我感叹还是棣棠山的月色好,容亭说火狱的月亮也不错。
我觉得他傻了,火狱哪里有月亮。
他却扭头看着我,说火狱那些年,只有我穿着白衣在他面前晃,我就是他唯一的那一轮月亮。
我想起鬼王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,容亭大半夜跑来我房间给了我一个煮鸡蛋,告诉我用鸡蛋揉一揉,就不疼了。
我问容亭不记恨至亲之仇了吗。
容亭摇了摇头,说鬼王已死,火狱重见天日,父母也已经投胎轮回,他的仇已经报了。
我愣了愣,问容亭不是一直觉得是我杀了他父母吗。
容亭也愣了愣,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,说,他当初问的是鬼王为什么要杀他父母,不是我。
我气恼得紧,狠狠的给了他一拳,问他鬼王的事追着我问干什么。
容亭理直气壮的说,谁让你天天和鬼王贴在一起,我问不到鬼王,当然要问你了。
晚风微凉,吹得我一对白眼差点翻到天上。
容亭邀着我的肩膀替我挡风,问我是不是成了凡人,不能再修行,慢慢就会变成小老头子。
我说是。
容亭说老了岂不是皱巴巴的很难看。
我说你也可以趁现在年轻力壮就早死去投胎。
容亭让我赶紧呸呸呸,不要说傻话。
「更何况,师父老了也一定好看。」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「师父,你就看在我都被劈得半死不活了的份上就从了我吧。」
「滚啊,不要把你的大头凑在我的脖子边上吸来吸去,我又没有灵力。」
「凭什么鬼王能凑在这我就不能,我偏要!」
「……」<hr>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