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游离,他放软了声气:「惜乃新任尚书,一应兵籍、军械、军令、驿站分布,都要重新起草拟定,无奈叫娘子独守空闺,是惜的不是。」
「哎,倒也没有。」我假惺惺道:「不过你身边左一个京城才女,右一个尊贵公主,也难为你记得家中有咸鱼了。」
滴,嘲+1。
日随月往,我俩的发展仿如进入一汪平湖,美丽却无波荡,他闻言一震,仿佛找回了丢失已久的激情:「娘子,你似乎许久不叫我死鬼了。」
我语气平平敷衍道:「死鬼。」
「不对!还有波浪线!」
「死鬼~~~~你要求真多~~~~」
他顿时满面红潮,霞出两靥,一双原本满是阴翳的眼也变得含情脉脉起来。
(注:此处省略2000字)
一阵玩闹后,他搂着我细声道:「娘子……会否觉得惜太过残忍?」
「你指哪个?」
「送一弱女子番邦和亲。」
不待我发言,他声音沉冷,阴气森森道:「自她在琼林宴遇惜,便三番五次朝你下毒,若不是公主和亲于国体有益,惜绝不容她活到今天。」
语罢,他又低头看着我,双眸湿润,语气怜爱:「可怜我娘子,无辜受牵连不说,竟平白被那帮愚民呼为咸鱼,叫惜怎么忍得下这口气?」
我啧了声:「你不懂,咸鱼是福气。」
谁知,他以为我是忍气吞声,当下更心疼了,将我搂在怀里连声爱抚。
「娘子!唉,我可怜的娘子~~」
21
不久后,吴王勾连南蛮犯上,大邺又遇百年一见的大降水,淫雨连绵,暴雨汛溢堤防,冲垮沿河房屋数千,受难民众多达十万数,江南亦受波及。
大难之后,必有余殃。沿河涝后瘟热,随即爆发疫病,京城为表重视,调来几位太医随水官前往,又因阎尚书老家正在疫病中心,特许他休沐十天,回乡省亲。
刚到家门口,便见我爹头戴高帽,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面派粥,再低头看那粥,汤色稀薄,米粒沉底,一粒一粒清晰分明。
「爹,您这是生怕灾民吃饱啊?」
「呔,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!」父亲疾言厉色:「我们玉家烈火烹油,簪缨大族,理应做好江南表率,快过来和爹一起派粥!」
我摇摇头:「人最可怕的,就是连自己都骗。」
说着,不顾身后怒喝,转身走到对面排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