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当的。
果不其然一个月后,我就收到了那条短信,然后自然而然地抽离。
我丢掉了所有的白裙子跟帆布鞋。
然后坐在公寓的沙发上,直到眼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。
我从来不是祁言以为的那种涉世未深的女孩。
烟雾缭绕间,我再一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喻清。
我十六岁,乖张、孤僻。
父母离婚各组了家庭后,我就如同一根浮木般,没人需要,也没人在意。
是喻清的出现,让我的世界照进了第一束光。
那时的我性子古怪,成绩也不好,老师安排喻清坐在我旁边,指望他能带动我学习。
我在看到那张座位表后就摸清了老师的意图,于是连带着对这个陌生的同桌都带上了敌意。
我趴在桌子上背对着他睡觉,希望他感受到我的不待见以后识相滚蛋。
或者像我之前的几任同桌一样,受不住地跟老师打报告说要换座位。
可是他没有。
我睡了两节课后醒来,看到身旁写字的他后不耐烦地踢了踢桌子。
他扭头看我,然后点了点我书桌上整齐叠好的新书,说道:「刚刚你睡着了,我就帮你领好了。
」想要发的起床气一下子泄了回去,我有些无措地说了声,哦。
他又问我:「你叫什么名字?
」「连未之。
」他说:「好名字。
」(4)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半夜了,手机里除了几条系统的短信再没有其他。
我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祁言现在应该已经在新女人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了吧。
我潦草地收了收桌子,又起身去冲了个澡,回来时,手机的未读消息接连蹦出。
是祁言的妹妹发来的微信:「你跟我哥分手了?
」「你现在在哪?
」「你们是不是吵架了?
」我只发了个「嗯」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,然后就关上了页面。
她被家里保护得很好,自始至终都认为我跟祁言谈的是与常人无异的恋爱。
她来过别墅,也见过我,会甜甜地喊我嫂子,也会拉着我的手跟我说:「连连,我哥真的对你不一样,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女人。
」那时候的我装作羞涩地抿了抿嘴,内心却没有因为这句话掀起一丝波澜——他当然放心我,因为他知道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