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她看到了太学门口跪着的学生。
他们群情激奋,振臂高呼,一声又一声。
「求陛下处死妖妃。」
宋水韵慌得不得了,再没心情出来宫斗。
终日窝在宫殿里闭门不出。
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对策。
宝华宫内。
绿珠轻轻为我按揉着头:「娘娘不喜禧嫔,暗杀掉就是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。」
我微微一笑,没有答话。
我这般,并不是为了宫斗。
顾翎薄幸而多情,杀掉一个宋水韵,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宋水韵。
身为女子,只着眼于宫斗,就算斗出花来,斗成宠妃。
也无异于戴着镣铐跳舞。
但我不想苛责宫斗宅斗的每一个女子。
就如我从来不曾苛责恭妃。
她们不比宋水韵,她们一生下来,便被灌输「夫君为天」和「男尊女卑」。
她们被人强行戴上了枷锁。
从生至死,一刻不曾摘下。
我要做的,
是打碎这枷锁。
宋水韵没有坐以待毙。
顾翎的万寿宴上,她信心满满呈上一物。
顾翎最近正为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,皱眉问道:「这是何物?」
「盐。」
宋水韵昂首笑道。
「但不是粗盐,而是我提炼出来的细盐。」
「明鹤,你一尝便知,这细盐的味道比粗盐好上万万倍。」
说完,她罕见地双膝跪地,放声道。
「我知道前朝有人说我是妖女,说我出身烟花之地。」
「我确实出身不好,但我不是妖女。」
「之前所作的《将进酒》,确实不是我所作,而是梦里一个老者告诉我的。」
「包括这制盐之法,也是他告知。」
「他说,他是三清之一的太清仙尊,而我是他座下神女,来凡间历劫。」
宋水韵骄傲地环视四周。
大臣们都怔了。
「好,好。」顾翎大笑,「有韵儿,实乃我大魏之福。」
他大笑着环顾四周:「众卿家都看到了吗?韵儿不是那裴远钧所说妖女,而是实打实的神女。」
我呼吸一窒。
掌心渐渐沁出汗来。
我没有想到,宋水韵会搞这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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