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看他坐的位置,身份并不高,至少比不上齐阳候府,但看着却挺有钱。
他头上的玉笄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,身上的衣袍……如果我没记错,那乃是闻名天下的淮阳锦,上面的纹路都是金线绣的,手上戴着的玉扳指也是格外加了金边。
怎么说呢?整体看来也就一个字——俗。
那就简单称他为「俗男」吧。
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少爷。
少爷并没理会他,轻轻饮了口杯中的茶。那俗男刚刚说的并不是好话,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接茬。
没人理他,倒是显得他比较尴尬了。
但……他似乎不那么认为,还在继续叫嚣。
「喂!说你呢,怎么不吱声,难不成被我说中了?」
少爷轻轻笑了笑,又为自己斟了杯茶,不说话。
俗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尴尬,还有半分恼羞成怒。
「柳公子就不要开玩笑了,我大哥体弱多病,需要婢女在一旁照顾。」
我看了看旁边充好人的叶庭泽,心中甚是无语,今天这事绝对和他有关系,否则那俗男柳公子跟少爷素不相识,干吗要出口为难?
那柳公子哈哈一笑:「原来是病秧子啊,怪不得只有庭泽兄和庭伟兄入朝为官名满天下,却无人知晓侯府大公子,我还以为他是个庸碌无能之辈呢。」
此话一出,周围人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「侯府大公子是病秧子,这侯府的前程不就得压在二公子身上了?」
「怪不得这齐阳侯迟迟未立世子,原来是嫡长子不堪此重任啊。」
主位上,陆家公子出口打圆场:「劳烦柳公子挂怀了,我表兄只是比常人体弱,却也并非缠绵病榻。他虽不是惊世人才但也并非庸碌之辈,只是为人淡泊。」
「哦?是吗?我看这饮酒听乐也是无聊,听闻陆府有一练武场,陆公子可否带我们看看?」
陆公子面色为难:「今日宴会乃是雅事,练武场沙土多,弄脏了诸位公子的衣袍可就不好了。」
柳公子依旧不依不饶:「诸位都是男儿,在乎这些做甚,之前见识过庭泽兄箭法如神,我今日还想再见一见呢。」
叶庭泽连忙谦虚道:「上次只是运气好,凑巧罢了。」但他也并没有拒绝。
我看这俗男想看叶庭泽射箭是假,想让少爷出丑才是真。我看了看眼前淡定喝茶的少爷,别说射箭了,他怕是连弓都拉不开。
陆公子又说道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