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我不答,以为我有所顾虑,保证道,「你放心,我一定把他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。」
继而眼底爬上了郁色,「毕竟我这副样子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。」
想坦白的念头再一次涌上心头。
「其实……」
门外传来几声假咳,管家和丫鬟的交谈声传入我的耳中。
「其实什么?」
我掩下惊恐,怔怔道,「没什么。」
第二天白日,管家果然来找了我,他提醒我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。
他告诉我二皇子已经等不及,我再拖延下去要掂量是否能承受住他的怒火。
我去了裴恪书房里的暗室。
自那日我为他挡剑起,我便拥有了进入他书房的资格,但却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步。
二皇子要我找的是三皇子结党营私的证据。
裴恪书房里文书、账本俱全,我拿到这些并不费多大力气。
证据是在黎明破晓时上交的,裴恪是在日暮西山时被皇帝传召的。
「凝儿」
「阿恪」
我和裴恪同时出声,裴恪听到我的称呼怔住了,这是我自重逢后第一次这样称呼他。
他眼底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,「等我回来。」
他要我等他,我便坐在厅堂里一动未动,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。
禁军涌入裴恪府中的那一刻,我便知道一切皆已成定局。
准备好的鸩酒将将入口i,被来人的剑失打碎。
我听到他压抑无比的怒吼,「你想干什么,殉情你配吗?」
「阿恪,阿恪」
浑身滚烫,似有炉火在灼烧我的身体,我发起了高烧。
迷糊中一双大手抚上了我的前额,檀木香扑鼻,清新淡雅,是裴恪特有的气息。
我睁眼一看,果然是他。
喜悦之情还未于言表,裴恪的手便缩了回去。
我环顾四周,依旧是往日相同的摆设,裴恪安全了,那我的照夜呢,惊恐再一次蔓上我的心脏。
「我的孩子呢?」
「死了。」
他冷冷的发声,不带一丝一毫感情。
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。
我的孩儿自出生起,我还没怎么抱过他,他怎么能死呢?害死他的人还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「你知不知道夜儿其实是……」
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