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宁县主一脸温和:“我觉得母亲言之有理,大郎如今已行过冠礼,成。人了,如今大儿媳又有了身孕,侯爷此时请立世子也是情理之中。侯爷就是在为此事发愁?”
姚琛没想到她竟然不反对,当下心中一松,“唉!我是担心大郎的身体。你也知道,他自幼体弱多病,这些年来,虽说也长大成。人,但是药却始终不曾断过的。这么些年,多少的好药补品流水一般地往他院子里送。我就担心,真封了世子,他压不住这福气呀。”
说白了,就是担心立了世子后,姚大郎人再没了,这才叫为难。
佳宁县主自然也想到这一层,劝道:“夫君不必如此为难。大郎是您的嫡长子,将来这侯府本来就该他承袭的。您若是担心他的身体,倒不如常请太医过来走动走动。而且我瞧着大郎的身子骨虽然弱,但也并非是不能治,大不了,咱们就多去外头采买一些好药就是了。”
她身为继母,越是如此,姚琛越是觉得愧对她。
“唉,母亲时常因为这两个孩子为难你,如今你反倒是不计前嫌,还愿意帮着两个孩子铺路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佳宁县主温柔一笑:“妾身不委屈。您待妾身好,而且大郎和沁儿也都孝顺,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但终归还是要唤我一声母亲的,我又岂能寒了两个孩子的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