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陆时起便把荣宝仪的双脚按到盆里,直到荣宝仪不再对抗了,他才轻撩起水来。
暖热的水都落到了荣宝仪的脚上,让她心神荡漾。
“你以前这样给别的女人洗过脚吗?”荣宝仪突然问道。
她也知道,自己这么一问,就代表了自己吃醋,可她实在在心里憋闷得没办法了。
“没有,你是第一个。以后也不会再有了。”陆时起盯着盆里荣宝仪那双白皙的脚。
荣宝仪心房的位置震颤了一下。
两个人谁都没说话。
可能在美国,两个人相处久了,渐渐地生出些相依为命的情绪来,更多的时候是负气的大吵,但毕竟两个人的距离很近,床头吵了床尾又和;有时候荣宝仪碰到学术上的问题,也会跟陆时起抱怨,陆时起会给她出谋划策;有时候国内给陆时起打电话,询问药厂的情况,他会问荣宝仪,荣宝仪会给他意见。
两个人慢慢地会有了一些推心置腹的时候,甚至有了些日久生情的味道。
陆时起察觉出来,荣宝仪心里是有他的,只是她内心感情似火,外表却表现得很淡漠,比如有一次,陆时起在厨房切菜切到手了,他还故意吓荣宝仪,说自己的手指头被切掉了,荣宝仪当场就哭了,她语无伦次,拿了纱布来给陆时起包扎,要送陆时起去医院。
当陆时起给她亮明自己那个藏起来的指头的时候,荣宝仪惊慌未定地扑在了他的怀里,眼泪扑簌扑簌地落,然后,她又开始捶打陆时起的胸,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这是陆时起第一次看到荣宝仪不是科学家的样子,是一个小女孩,她是感性的,招人喜欢的。
他一下把荣宝仪拥在怀里,他笑得很开朗。
好像在跟荣宝仪在一起以后,他的笑才多起来,他觉得,这样的生活很充实。
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了荣宝仪的心。
荣宝仪也觉得,自己总是纠结陆时起的过去,只会让自己心梗,过不去这道坎,其实都过去了。
说不定,她侥幸就成了陆时起的最后一个呢?虽然她自己并不太自信,就过过看吧。
再说,跟陆时起相处得时间久了,好像他过去那些事儿,荣宝仪反而不那么在意了,就注意到了眼前的他。
但是,荣宝仪还是没有轻易松口,因为一松口,陆时起就会踩着鼻子上脸,旧病复发。
但是,要带荣行止回家这件事儿,荣宝仪还是要细细考虑的。
晚上睡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