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姝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手里的米饭,她很清楚:自己绝对不会在陆开云面前提起“时阳”这个名字,他可能不但不会放弃追责,还会打击地更深。
“我能有什么所求的?我吃穿不愁,嫁到陆家,更无所求了。”祝姝有意无意地讨好着陆开云,心想: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,只要开心了,大概一切就好说了。
甚至晚上,她都配合地非常主动,非常热烈。
她的这种乖巧,愈发让陆开云愤怒,要得更狠了,她虽然一个“时阳”都没有提,可是眉里眼里身体里,处处都是“时阳”。
她没说,他知道!
陆开云也更加恨这个时阳,心想着:是得给时阳找点儿麻烦了。
祝姝下班的时候,他给别人打电话说要问责时阳的事情,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祝姝的态度,如今,她在床上瘫软成水的动作更激怒了他。
第二日,祝姝还要到江南酒店去布置会场,布置完了下午要去找陆开云签收。
祝姝和小红从会场出来,直接开车来了新东集团,小红在车上等祝姝,让祝姝签完字就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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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时阳违约执教的事情,已经传到时阳的耳朵里,他心想:看起来,这次得去找陆开云了,他十分打怵,不晓得和陆开云的接触,会发生什么。
杨聪还记得褚遂宁交代他的话,以后有什么事情,就尽量他来,他也说替时阳去了,可是时阳不允许,说这种事儿,当然得当事人去。
下午训练完,时阳换上休闲装,去了陆开云的办公室。
恰好,祝姝手拿着单子也要进陆开云的办公室,他们在陆开云的办公室门口相遇了。
祝姝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,紧张得不得了,年少的青葱岁月奔腾而来,一股冲动溢在喉头,她紧紧地攥了攥掌心,好像不管过去多少年,她见到时阳,都是这样的亲切、温存,好像这个世上,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,这种感情,怎么都藏不住,捂不住,似乎下一秒她就要热泪盈眶,可她,忍住了。
时阳也盯着她。
在他们之间,过去的是汩汩的时光,不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情谊。
一种别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里穿流而过,谁也不需要说什么,对方都懂。
长久的四目相对以后,时阳率先敲开了陆开云办公室的门。
祝姝刚才太过激动了,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绪稳定好了,也敲开了陆开云办公室的门。
他们一前一后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