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,晶莹的眼泪流下来,描画的精致的眉眼弯成好看的脆弱的角度,让人忍不住怜惜。
轻薄的衣衫遮不住身体的颤抖,额间的流苏摇摇晃晃,更显得她楚楚可怜。
她言辞真诚恳切,众人有些犹豫,不过文贵人却不信她的这番话。
她觉得贵妃是在做戏。
她一看就知,此刻贵妃的妆容,这副表情,包括衣服首饰,头仰起的角度,声音的音色,眼泪流出的时刻,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。
此时,贵妃还要做戏,足以说明,谋害苏晚缇的药就是她下的!
文贵人满腔愤恨,刚想站出来,却觉得身子一沉,有人在拉她的腰带。
回头一看,竟是叶紫那丫头。
不知何时,叶紫竟站到她身后去了。
叶紫冲文贵人摇了摇头。
文贵人想了想,冷静下来,收回了脚步。
叶紫是苏晚缇的贴身宫女,她所做之事必是得了苏晚缇的授意。
文贵人虽然不理解,但还是乖乖地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来,退了回去。
贵妃言辞恳切,听者无不动容,就连容洲的心都软了一些,神色稍缓。
阖宫上下再无一人敢说话,偌大的麟德殿内只听到贵妃悲悲戚戚的哭声。
已有太医去验那药渣了。
不一会,太医就来报了。
“禀报皇上,臣等未从这些药渣中找到红花、丹皮、附子、桃仁等药材。这药渣中是酸枣仁、柏子仁、朱砂、莲子、首乌藤、合欢皮等药材,是最普通的安神药。”
角落里的池良娣,瞳孔一震。
她抬眸去看贵妃,见贵妃正擦干了眼泪,娇滴滴悲切切地仰头去看皇帝。
贵妃清凌凌的眸光还貌似无意地向她的方向一瞥,眸光中带着些许得意。
池良娣心慌起来。
贵妃一脸委屈,“皇上,这是妾服用的安神药,没有一点落胎之药,皇上查过了,这下相信臣妾了吗?”
容洲眉眼微垂,“委屈贵妃了,快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”
皇后心中不悦,也只得收敛神色,道:
“贵妃,你若需服用安神药,那就去找了太医来开,怎能自己私下配药服药呢,这不合规矩,还搞出这么大的误会。”
闻言,贵妃垂泪,似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,
“我近日想念皇上,晚上总也睡不好,本想请太医来看的,可我怕被外人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