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令人想到天家尊贵不可捉摸,“哦,前头那位小姐?怎么说?”
“沈姮小姐远嫁,夫家并不在金陵,她念奴婢多年伺候的功劳,在嫁人前归还了奴婢的卖|身契书,还给予了奴婢银钱。”
“只是奴婢实在没什么亲人了,身怀钱财,恐怕也被人惦记,守不住,所以便自卖己身,如今在金陵城中的大户人家做一等女使,现在伺候的是齐小姐。”
浅碧将自己早已编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。
话中有真有假。
小姐要嫁人了?
这是真的。
夫家不在金陵?
假的。
现在在大户人家做丫鬟?
真的。
也确实有这么一位齐小姐。
当然,浅碧并不知道,少臣曾折返过一次小杏村,在药庐隔壁秀芳婶那里询问过沈骊珠的去处,秀芳婶也说的是阿姮姑娘回家嫁人去了。
……一切竟然就这么天衣无缝地衔接上了。
浅碧甚至还掏出贴身收着的金子,这是上回逛七宝琉璃坊,买衣裳剩下的,小姐全交给她了,此时刚好可以用来佐证,“……太子若不信请看,这是沈姮小姐在放我身契时,赠予奴婢的。”
少臣接过,朝太子点了下头。
上有印记,确实是他送去药庐的金子没错。
临窗而坐的男子戴着银色面具,虽然看不清楚神色,但气息华贵沉冽,莫名的令人不敢直视,膝盖轻颤,有种跪伏下去的冲动。
远嫁、夫家……么?
听着真是令人觉得有些刺耳呢。
…
浅碧有些不可置信,直到走出茶楼双膝依旧有些打颤发软。
她以为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,必定不是那么无懈可击,太子是什么人?天潢贵胄,皇家嫡子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肯定会将她的谎识破,说不得会严刑逼供,或者要了她的性命。
结果——
竟然就这么……放她走了?
她不仅一点事都没有,连那枚金子也尽数归还。
就是太子最后让她走时,那勾唇笑起来,华滟沉沉的样子,令她感觉心里慌慌的……
总有几分不安……
茶楼临窗。
少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背影有几分惊慌感的碧色衣裳少女,“殿下,就这么让她走了?”
“不然呢。好歹于孤有救命之恩,难道抓起来拷打一顿不成?”李延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