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否则后面,竟也不是威胁之语。
他低头,唇瓣落在她耳廓边,声线含了丝风月暧昧,缓缓道∶“孤也并不介意,明晚继续夜宿在琳琅阁里。”
最末,是一句声音更低,更为香艳露骨的话,“这里是阿姮少是闺房,其实在这里要你,孤觉得也……别有一番意境。”
这话,并不作假。
但,说出来,却也有故意作弄妻子之意。
他很爱见她脸上羞恼的神色,特别是此刻。
那令她看起来……要鲜活生动许多。
骊珠果然恼了,脱口而出道∶“我明日是去相国寺!”
去在相国寺,见一个人。
李延玺裹着她身子的手微顿,倒也没多问什么。
只最后,骊珠昏昏欲睡之时,听得他模糊耳语。
“阿姮,那令牌,给了你就是你的,你想出宫,去侯府或相国寺,都不必问孤,但是……”
“一定要回来,知道吗?”
…
相国寺闻名天下。
她昨日回永安侯府,一为探母,第二便是由侯府递信,约见三妹妹沈芷音在此处相见。
这座佛寺大隐于市,香火旺盛,香客往来繁织,是京城高门望族的夫人和贵女们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,相比永安侯府不会惹眼。
而且……
骊珠有意在相国寺里供奉两盏长明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