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的……”
温时宁小猫儿似的在他膝盖上蹭一蹭,抬起明亮双眼:“我都听二爷的,绝不添乱。但二爷也要答应我,每次冒险之前,要让我知晓,凡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。家国天下,人人有责,也不可逞能,独自去承受那些不能承受之重,可以吗?”
她其实更担心他的身体。
如此折腾,就怕功亏一篑。
可形势所迫,无可奈何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傅问舟摸着她的头,温柔道:“等所有事情结束,我们就回到这里来生活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,也有一丝期待。
也许事情还没到严峻的程度,也许只是他想多了……但愿吧。
温时宁却说:“我们得先去看看大好河山,将二爷走过的地方走一遍,再回来这里。”
傅问舟回答的更坚定:“好!”
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。
他们知道,前方的路或许充满了艰难和挑战,但只要有彼此的陪伴,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
但离别总是伤感的。
秦嬷嬷帮着廖神医将要用的药材搬上马车后,廖神医又给了她两包东西。
“一包是去湿药包,你每晚泡一泡脚,可大大缓解膝盖疼痛……我已经交代宋哲,让他继续每日为你行针,再有个十来次,待里面积水排除就没问题了。”
“另一包是安神茶,每日坚持喝,保管你可以多睡上一个时辰。我们走后,你就没那么忙了,别起那么早,又不用你打鸣……”
秦嬷嬷瞪他:“你骂谁呢!”
廖神医笑:“行行行,是我说错了,反正意思你懂就行。”
秦嬷嬷脸别到一边,“我不懂,安神茶有用的话,你自己怎么不喝?”
每日分明就他起的最早,要说打鸣也是他打才对。
廖神医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,“医者不能自医……再说,睡那么多干嘛,以后去地下有的是时间睡。”
越说越不爱听。
秦嬷嬷扭头就走。
廖神医忍了又忍,终是高声道:“若以后二爷和二夫人生了孩子,我也可以帮你带呀!”
秦嬷嬷唇角微扬,背朝着他扬扬手说:“等你活到那时候再说吧……不过,我们可以一起喝酒,等你回来。”
一个等字,不同的人说出来,意义和威力竟是天差地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