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大壮向来少话,楚云欲言又止:“就是有天大的事,也不至于在今日吧……且我们时宁只是命不好,不是人不好,侯府怎能……怎能也和那些没有心肠的人一样呢?”
楚砚嘴唇紧抿,紧握的手指节节发白。
“二爷其实不必那么为难……若是侯府实在容不下时宁,我们接回来便是。”
傅问舟这时道:“楚砚兄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楚砚微愣,柳氏和楚云夫妻也跟着表情紧张。
只有温时宁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,只道是二爷要交待楚砚春闱之事。
书房,傅问舟直言不讳:“我没想将时宁卷进来,也有放她自由的想法……一来她自己不愿意,她之性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。二来,你还没站稳脚,如何护她?”
楚砚目光微颤。
傅问舟又说:“事缓则圆,人缓则安,你只管好好准备春闱之事。另外,再帮我带一封书信给恩师。”
接着,他道出与安王之间的纠葛。
楚砚表情惊怔万分:“世上怎会有如此扭曲之人?”
傅问舟神情严肃:“我告之你这些,是让你心里有个数。也要让你知道,躲避只是眼下的权衡之计,并非是我无能怕事。只要我在一天,时宁不会受任何委屈,即便是我不在了,也一定为她做好安排……再长远一些的事,就拜托给你了,但你也得让我放心。”
要把他的东西都留给温时宁,和家里撕破脸就是必然的事。
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。
打算连夜出城离京,也并非是怕安王,只是快刀斩乱麻,让这件事再无回旋的余地而已。同时,也是要给安王一个响亮的警示。
真正让傅问舟担心的,是温时宁的将来。
这番谈话,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。
只有楚砚强大到能保护温时宁,他才会放心托付。
傅问舟的坦荡磊落,让楚砚自惭形秽。
他往后退了两步,恭敬一拜。
“定不负二爷所托,也请二爷万分保重。”
傅问舟和楚砚刚谈完,廖神医便派人找来。
来人将一包东西交给温时宁:“廖神医现在脱不开身,让我转告二爷和二夫人,他迟几日便来,在这期间,二爷就交给二夫人了。另外,沿途的商字号医馆都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,二爷和二夫人无需担心。”
傅问舟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寒光一闪而过。
温时宁不懂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