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他们此行能谈判顺利,免去战乱……”
“还是先希望大周人不要再继续自相残杀,能清醒地面对现实吧。”
周礼孝一路听着,心里多少踏实了些。
舆论走向控制的还不错。
而傅晚儿听到这些,是又痛又恨。
她本就晕船,加上悲伤过度,整个人苍白的如落满雪的枯叶,摇摇欲坠。
周礼孝和回风却只能远远跟着,生怕自己走路风大,会冲撞到随时会破碎的三姑娘一般。
回风因幼时脑子受过伤,想问题向来简单直接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:“你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周礼孝没法解释,只说:“我错在不该姓周。”
“那你别姓了。”回风说。
周礼孝看他一眼,气笑:“那我姓什么?”
回风想了想,“就姓那吧,叫那人。”
周礼孝:“?”
回风说:“三姑娘每次叫你那人时,是温柔的。”
他喜欢温柔的三姑娘。
那人?
什么鬼?
回风目不斜视,重复着傅晚儿曾说过的话。
“那人走了吗?”
“那人可有回来?”
“那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是不是有病?”
“那人……”
周礼孝恍然大悟,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。”
扎心。
‘那人’只差一步就能走进三姑娘的心里了。
可现在,‘那人’成了‘那混蛋’。
他恐怕是再没戏了。
苍州是原定的休息站,温时宁等人被安排在知州府上歇脚。
灵柩停在专门准备的冰窖里。
此行,廖神医将宋哲和万里都带了来。
加上温时宁,四人第一时间打开灵柩查看情况。
谁也没想到,傅问舟眼睛是睁着的。
宋哲正好站在傅问舟头部,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,吓得叫一声跌坐在地。
温时宁眼睛一亮,“二爷!二爷醒了吗?”
廖神医也大为震惊。
不是说假死药,可维持一个月以上吗?
他忙伸手去探脉。
傅问舟确实是醒着的,准确来说,他大脑一直是清醒的。
只是动不了,睁不开眼睛。
清溪村发生的一切,这一路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