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草,二爷太好了,我没办法不喜欢他……”
香草险些落泪,伸手将温时宁搂进怀里。
“小姐本就值得,婢子是怕小姐用情太深,将来苦的是你自己。”
腊月二十八,还有两天就到年三十。
温时宁还是每日都来,傅问舟若让她回去,她就听话地回去。
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,只是饭吃的少些,觉也睡不好而已。
这日,秦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你这是打算一直不见二夫人了吗?”
傅问舟脸色一冷,秦嬷嬷道:“你赶我走我也要说,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但二夫人何其无辜?是你一念之差,同情心泛滥将她娶回来的,她把这里当成家,把你当成亲人有什么错?”
“她挖空心思的对自己的夫君好,又犯了什么罪?”
“你高兴了就诓着哄着,不高兴了就晾着,当她是什么?猫猫狗狗吗?说捡就捡,就扔就扔?”
傅问舟脸色由白转青,呼吸急促了下,猛咳起来。
秦嬷嬷顿时心疼内疚的直掌嘴。
“老奴真该死!可是二爷,你折磨的明明是你自己啊!你就不能自私一些为自己活几日吗?”
此时温时宁就在外面。
过年的新衣,傅晚儿早就给她送了来。
她一直没试穿,今日被香草强行换上,让她来给二爷看看。
但二爷显然不想看。
晋安为难又不忍地看着她,“二爷说了,想一个人静几日,二夫人先忙别的去吧。”
日日都是这个理由。
明明只隔着两道门帘,可仿佛隔着千山万水。
温时宁心想,许是她太贪心,让二爷为难了。
正欲离去,突闻里面隐约传来咳嗽声。
温时宁下意识推开晋安,大步往里冲。
“二夫人,你不能进去呀!”
晋安装模作样地拦了下,见没拦住,长松了口气。
这是温时宁第一次进傅问舟的卧房。
浓郁的药味儿,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烂气息。
倚靠着床头的傅问舟,脸色苍白似雪,那双温润的眼睛,宛如黄昏落日,黯淡无力,仿佛正慢慢滑向无尽的黑暗。
在看到温时宁出现的瞬间,那黯淡眸光猛地跳动了下,随之涌出强烈的挫败之色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,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