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晚儿不由想起她二哥第一次和时宁约会。
碰巧,那日她也在场。
她和香草也这般为他们高兴。
可那时,她并不知道他们会走那么多艰难的路。
如今再回头望,酸中带泪。
可看着眼前的他们,又觉得一切都值得,好像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他们。
这大概就是话本子上常说的,情比金坚,爱如磐石吧。
没有人不向往这样的爱情。
突然,周礼孝的模样在脑海里闪出。
傅晚儿吓得甩了甩脑袋。
第三日,进到渠州西河镇,战争就在眼前。
虽然不是拼死之战,但刀箭无眼,依然有很多人受伤。
伤者全部退至西河镇。
在傅问舟和穆九他们看来,这都是小场面。
但温时宁她们几个,却是第一次直面战争。
那些伤者的痛苦呻吟和哀嚎惨叫在空中回荡,如同一首悲怆的挽歌。
听得她们心惊肉跳。
随行军医很少,就那么两三个,根本顾不过来。
药物更是稀缺。
怪不得每次战争都能死那么多的人。
很多人不是没得救,而是没法救,救不过来。
受伤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有的紧闭双眼,忍受着剧痛的折磨。
有的睁大眼睛,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。
他们中的许多人看着都还很年轻,人生才刚刚开始,却极有可能就这样停止在无情的战争中。
所有人看着,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。
宋哲和万里毕竟年轻,能抵得住舟车劳顿的疲惫。
他们很快加入到救治中。
接着是温时宁。
后来,傅晚儿和虞清然也战战兢兢的跑去帮忙。
兰鸢和廖神医得照顾两个重患。
昏迷的冷渊,以及看着还行,但却令他们很不安的傅问舟。
他脉象太乱了。
仿佛五脏六腑正在酝酿一场自毁式的暴乱。
廖神医愁的头发也快揪没了。
没一会儿,睿亲王从前方赶来。
进门就大嗓门地嚷道:“都跟着来干嘛,添乱!”
兰鸢冷声:“呵!给你送物资和人手叫添乱?王爷好大的脸!”
睿亲王看她一眼,哑了声,本来锐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