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屋子始终冷冷清清,没有任何一丝回应。
慕治琛站在空旷的房间里,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间尽是疼痛。
是他伤口撕裂了吗?
为什么肋骨处那么疼?
她走了。
为什么?
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?
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给她想要的一切了,为什么,为什么还是要走?
明明他离开之前他们还好好的。
“德安!!”
门外的德安听到这声大喝,身躯一震,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去。
“奴才、奴才在!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慕治琛沙哑的声音,几乎一字一顿的往外吐着字眼。
任谁都听出了那压抑的怒火,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伤。
德安脑袋深深的贴在地上,小心翼翼的说:“禀王爷,奴才、奴才猜测可能是跟圣上赐婚之事有关……”
慕治琛血红的眼霍地转过来盯住他:“赐婚?什么赐婚?!”
德安愣了一下,讶然抬头:“您不知道?”
不对啊,就算先开始不知道,但他早在云庶妃失踪的当天晚上就传了信给王爷,加急的信,不可能王爷收不到的啊!
慕治琛怒吼:“说清楚!”
德安狠狠的抖了抖,将云裳入宫侍疾,之后听说圣上赐婚他与怀淑公主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“庶妃娘娘之前还写信问过您此事是真是假,收到您回信的当天晚上就……就离开了。”
慕治琛回想当时情景,那时他伤重起不了身,而他为她所做的打算又太遥远,信上根本无法说清,他便只能寥寥的写下一句——‘等我回去跟你解释。’
他的确觉得怀淑的主意不错,若阿裳有个好的外家,不再是奴婢出身,他就能一步步将她推上王妃之位。
但他并不准备答应怀淑,他想给阿裳铺路,没必要非去娶个女人回来,还会让阿裳受委屈,所以他把苏大山从沙洲军营调了过来。
他想着,有他护着,又一力提拔,就算是头猪,也能挣个军功回来吧?
可是他算尽一切,却没算到他的小丫鬟等不及……
德安咬着牙,低声提醒:“在庶妃娘娘失踪当晚,奴才就发了封急信给您,您可是没收到?”
如果真没收到,可就意味着,这里面是有人在搞鬼!
慕治琛缓缓转动猩红的眼,只吐出一个冰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