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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说何必呢,看她一开始左右逢源的样子,就知应酬是她提出的。
她在试探。
试探我和沈枭是否还藕断丝连,试探督军知晓其中多少。
我好不容易取得督军的信任,她的试探险些揭露我和沈枭那段,不堪入目的禁忌纠葛。
气氛比刚才更加诡异。
沈枭从烟盒抖出最后一支烟。
狭长的烟一厘厘燃烧,烧着他指腹,他主动开口。
“听说王麻子最近又有异动,联合零散黑帮,意在找您麻烦,就连夏小姐也被他的人玷污,不知是谣传还是真的。”
督军眯着眼看向雾霭后的他,“哦?你是从哪听说的。”
“道听途说,所以我来求证真伪。”
督军注视杯中浮荡的茶沫,慢条斯理道,“你的打算。”
沈枭牙齿咬烟蒂,咬得不轻不重,“当然是为义父尽绵薄之力,早日铲除眼中钉,肉中刺。”
“是吗。”督军看了他约莫十秒,笑得耐人寻味。
“只是一些小团伙,成不了气候。不过你肯为义父分忧,我的确欣慰,不过只要你安分做好自己的事,切莫伸手不该伸的东西,就算为沈家出力了。”
沈枭嗑灭烟灰,再掏烟盒时已然没有了。
督军拿出一盒黄鹤楼1916,举了举示意沈枭。
他看了一眼说不习惯抽义父的烟。
督军颇有深意笑了两声,“不习惯抽我的烟,别的更不必习惯了。”
我闷头塞茶点,桃花酥皮屑碎了一桌,我噎得受不了,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茶。
萨娜低着头,将方方正正的糕点切成无数块,也不吃,沉默不说话。
沈枭从西裤兜里摸出口香糖,他不动声色拆开,慢条斯理咀嚼,眉眼浓浓匪气。
“我想习惯的,旁人怎样也拦不住,我不想习惯的,连看都不看一眼。我只瞧得上最好的,一旦想要,便势在必得。”
督军仍旧笑着,唇角笑意却变得冰冷。
良久,他说,“你大可碰一下试试。”
沈枭在空气吹了个泡泡,姿态嚣张放肆至极,“义父怎知我未曾碰过,有些我比你了解的更早,也更有资格。”
我捏茶把儿的手一抖,滚烫的茶水倾洒而出。
我知道控制不了心虚和慌乱,干脆直接泼在地上,啊了一声,他们三人齐刷刷看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