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军说不记得了,多少年前的事了。
这舞厅老板估计是自己爱玩女人,就开了个收集女人的场子,喝大了满嘴都是龌龊下流的浑话。
看样子和督军很熟络,敢直接叫他名字,连尊称都省了。
督军不会和这样满嘴逼和女人的人交朋友,只能说明一点,男人很有背景,在道上或生意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。
我很了解他,他即沉稳又理智,绝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去维持一个没用的酒肉朋友。
他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看重利益。
“沐廷啊,我们这批人就属你最正经,年轻时候没见你喜欢哪个女人,后来遇到你前妻追得多猛啊,看她在窑子受欺负,把她救回来,捧在手心怕碎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结果救了个白眼狼,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。”
督军撂下酒杯,里面猩红的酒水已见底,表情也跟着冷了三分。
“我早和你说过了,女人不听话就得打,喜欢逃跑就得绑起来锁住,她们这种动物吧就喜欢蹬鼻子上脸,在窑子里别人都把她当猪当狗使唤,你捧在佛台供着,她就分不清大小王了。”
这舞厅老板还真是和我八字不合,闲着没事儿唤起督军年轻时追爱的记忆了。
男人这种生物很奇怪,他们付出一切对待的女人即便伤害了自己,心里还是会给她留一个位置,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——
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
我好不容易熬到这里,眼看就要往前更进一步,这时督军若是想起前妻,对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风情万种依偎在督军怀里,指尖逗弄他凸起的喉结,“廷叔,你当初那么宠爱沈太太,听得我都吃醋了,这么说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呀?”
督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霎时涌上一层寒霜。
我之前听罗恩提起,沈太太之前有过一任老公,是个警察卧底。
她为了那男人魂不守舍,到最后更是全身绑炸药威胁督军放人。
这件事在督军心里绝对是根刺。
哪个男人忍得了用心付出的女人心里还藏着有别人,并且为了那个卧底反过来威胁他。
我旁敲侧击把这事挑出来,绝对能让他心生厌恶。
我点到为止,冷冷咳嗽一声,提醒舞厅老板不要再提以前的事。
他听到声音抬头似笑非笑注视我,朝我扬了扬酒杯。
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紧接着被台上一阵喧闹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