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越过他,望向窗外浓墨的天色,这座园林的灯火,已经熄的所剩无几。
脑中莫名想起那一抹墨香飘逸,麻木而无助。
“姜早。”
他又叫我。
我回过神,以为他又要说一些嚣狂的话。
谁知沈枭扬了扬下巴,示意我抬头。
我迷茫看去,一时竟愣住。
天窗缓缓打开,月光如星海泼下。
随着一道光闪过,原本平静的天际顿时被撕裂成两半。
一道流星在漆黑无际的苍穹划出耀眼的弧度,打破万籁的沉寂,美的让人惊心。
任何语言和文字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我望着头顶的景象,久久说不出话。
身侧,沈枭同样抬头看天。
银白的光倾斜笼罩在他侧脸。
他斜靠椅背,嘴里叼了根烟,衬衣被风吹的扬起。
他皮肤那么白,眉梢都染着柔光,无法形容的风流俊朗。
“许愿了吗。”
忽然腰间一紧,沈枭炙热的胸膛贴了过来,从后面环住我,鼻息喷洒在我颈窝。
痒痒的。
我身体僵了下,随后闭上眼,“许了。”
空气中扬起的风,漾起他身上弥散的味道,混着清冽的烟味侵入鼻息,我胸腔某处蓦地漏了一拍。
他搂着我的臂弯用力收紧。
然后我们就这样,看着头顶的景色。
直到万籁俱静,才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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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际泛起一抹朦胧的鱼肚白。
我迷迷糊糊醒来,伸手摸旁边,空的,被子还有余温。
我倏地睁眼。
我躺在他床上,布满掐痕的酮体暧昧而糜艳,不加掩饰暴露着。
轰隆一下,晴天霹雳,脑子一瞬间空白。
浴室传来水流声。
我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,轻手轻脚下床。
黑白分明的屋子收拾的整洁干净,地板上铺着一张灰色地毯。
我视线扫过角落里的银灰色保险箱。
顿时心跳如鼓。
里面应该就是沈誉要的合同。
我想到妹妹,心一横。
蹑手蹑脚走过去,手刚搭上一角。
这时,浴室内的水流戛然而止。
片刻细微的声响,紧接着门推开,沈枭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黑色浴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