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,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,玻璃正反两面纯黑,我如同睁眼瞎,蜷缩在座椅角落。
孟娴这票玩的真大,同时通知两个人。
沈枭前脚进来督军后脚到。
他看到大少爷奋不顾身救我,一切事就会彻底败露。
怀疑是一码事,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码事。
到那时沈枭怎会束手就擒,这缅北的天都要翻上一翻。
车一路颠簸,他们将我眼睛和耳朵堵住,开向哪里我一概不知。
但此前听到孟娴提起东郊玻璃厂。
那边临海,早已荒废。
几乎是无人之境,真要打死个人,往海里一扔,简直死无对证。
我拧动背后的麻绳,想解开。
坐在我旁边的马仔眼观六路,他掐着我的后颈警告我别乱动,这么多人押我一个,不是我一介女流之辈能逃脱的。
我冷哼,“你们图钱,胆子不小,敢在缅北太岁爷头上动歪心思。”
马仔翘着二郎腿,根本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。
“姜小姐,干我们这行一向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,您放心,您有大用,死不了。”
我闭上眼不再说话,心底默默祈祷沈枭不要落入陷阱。
不知过了多久,抵达目的地。
两人粗鲁簇拥我下车,连拖带拽抓我进厂楼内。
此时夜幕沉沉,天际黯淡无光,一派阴郁笼罩面前这栋废弃厂房,满目破败萧条之色。
门口围拢着乌泱泱几十个号持枪的保镖,驻守在东南西北四面,将整座大楼团团围住。
‘咚’一声,我像只破麻袋被他们扔在房间地上。
随后二人关上房门,守在门口。
鬼门关闯一趟,我浑身抖得几乎止不住。
缓了一会,挣扎着起身,走到窗边。
来时我通过数台阶的层数,大概确定这有三层楼高。
跳下去可能会残废,但总好过接下来的折磨羞辱。
我狠了狠心,用手去推窗,却发现根本推不动,连一个缝隙都没有。
原来他们一早就做好了防备。
无奈下,我开始打量四周。
听孟娴说这是玻璃厂,果然很特别。
墙壁一面是玻璃,其余三面都是巨大镜子,就连地板,都是用镜子拼起来的。
总之这间房,四面八方都能看见自己,诡异至极。
我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