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们听着夫妻二人对话,心头缓缓生出一股异样感觉。
“侄女知道皇叔皇婶出征辛苦,特意名内廷司准备了歌舞助兴。”平遥长公主抬手拍了拍,“上歌舞。”
大太监扬声喊道:“上歌舞——”
管弦丝竹声悠扬响起,身着薄纱的美丽舞姬们鱼贯上场。
文武百官细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终于能借着欣赏歌舞的机会悄悄喝口酒,压一压紧绷的神经。
摄政王刚从南昭回来,身上的戎装还没脱下,三位王爷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废帝另立一事,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?
好歹等一等,缓一缓再说嘛。
姬御苍斜倚在宽大的榻上,百无聊赖地望着殿上舞姬,等一场舞毕,他挥了挥手:“本王累了。明日一早正式恢复早朝,有什么事,明天早朝上再说吧。”
舞姬行罢礼,鱼贯退下。
众臣起身行礼恭送。
姬御苍自然朝沈凝示意,夫妻二人很快起身离开。
他们一走,平遥长公主自然不再逗留,扶着秦羽墨的手,像太后出游似的,一步步往外走去。
姬陵三人对视一眼,谁也没说话,沉默地起身离开大殿。
望着姬御苍和沈凝渐行渐远的身影,姬陵淡道:“你们觉得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?”
姬墨目光深沉:“南昭疆土是摄政王手下的军队打下来的,他大概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打下的江山让给其他人来坐。”
姬御苍一走,他们方才再也不复那副恭敬谄媚的样子,连皇叔都不叫了。
姬寒神色漠然:“事情尚未走到最后一步,你们不必急着下定论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举步离开。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姬墨皱眉,转头看向姬陵。
“应该是还没死心吧?”姬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“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招数可使。”
雍国兵马在姬御苍手里,南昭疆土现在也在姬御苍手里。
满朝文武加上皇族亲王,都不够姬御苍一声令下。
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招?
……
姬寒自然有自己的招。
只是他不会跟姬陵和姬墨直言,毕竟那至尊之位只能有一个人,若让他们都知道了,被他们抢了先,他还有一争之力?
回到王府,他召来心腹,命他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漠北去。
摄政王刚打下南昭不假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