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书墨冷静沉着,能站在一定高度看问题。
欧阳闻秋听完,不由笑了:“看来,我没选错人。”
“既然你们已经发现研究方向有问题,想来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思路,那目前这个课题对你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。”
“我的建议是——”欧阳闻秋一字一顿,“按照你们现有的思路,重开一个课题。”
“可实验室……”只有一个。
且这个实验室规模远不如邵温白的实验室,根本无法同时进行两个课题研究。
欧阳闻秋:“跟院方再申请一个实验室吧。”
只有你们三个人的新课题实验室。
……
谈话结束,苏雨眠向何苗苗和林书墨转达了欧阳闻秋的意思。
何苗苗眉头纠结地拧在一起:“那现在这个课题就让它一直错下去,不管了吗?这样的研究还有意义?”
苏雨眠:“方向错了,不等于没有研究意义。任何一个结论都有探索的必要,无论对错。”
“只是我们现在有了明确的方向,与其把时间花在‘验证错误’上,不如去‘探索正确’,相较而言,肯定后者更有价值。”
但也不等于说,前者就毫无意义。
科研浩瀚,学术无边,滚滚长河中,既有对,也有错,共同作用,互相佐证,才能构建一个良好的科研生态。
就像再清澈的河水,河底也有淤泥,水中也有鱼群。
如果只是水,那也不能称之为“河”了。
所以接下来……
苏雨眠:“我们自己申请一个实验室吧。”
何苗苗:“!”
林书墨:“!”
这么强的吗?!
“欧阳教授会不会……有意见?”
“那你就太低估老太太的胸襟了。”苏雨眠失笑,“这个建议,原本就是她提的。”
说干就干,当天林书墨就在教务系统里提交了相关申请。
页面显示,申请送达,三天之内回复。
然而三天后,得到的却是——
审批失败。
原因:实验室已满。
苏雨眠觉得奇怪:“昨天我经过那间实验室的时候还是跟之前一样锁着的,根本没有课题组在用啊?”
何苗苗“咔嚓咔嚓”吃着薯片,听完,眼珠转了转:“教务处不会故意卡我们吧?”
林书墨沉默着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