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随便你吧,我下去了,我跟你说,我生气了可是很难哄的,你摘再多花也哄不好我了。”
初七说完就气冲冲的踩着高跟下下了楼,楼梯下到一半,她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,顿时唇角微微勾了起来。
冷乔跟上她,与她并排而行,“boss真的不会伤害她的对不对?不会让她死的是吗?”
初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是是是,人家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,哪里像我们俩,就是在垃圾堆里长大的。兰斯年再疯,怎么可能让宋青葵死啊,你想多了。这么多年才把人盼回来,护着都来不及,他生气就是因为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彻底了,这是不甘心呢。等这阵子气发过去了就好了。”
“boss疯起来,我拦不住。”冷乔想了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话。
初七毫不犹豫的接过话道:“那不是还有我吗?哎呀,你别想了,走吧,去吃饭,今天有牛肉饼,还有炸鸡,你不是最喜欢吃炸鸡了嘛……”
卧室里,骨瓷瓶里才插进去的蔷薇风随着窗外溜进来的清风,微微颤动着,花瓣上沾染的晶莹露珠滑落。
兰斯年低头看着宋青葵,确切的来说是在看着宋青葵的肚子。
虽然说在被子的遮盖下,兰斯年是看不到她的肚子的,但是他的眼神太渗人了,视线如利刃,像是穿透了那层厚厚的棉被,穿透皮肉,直直的看进了她的肚子里去。
不是爱意无限的眸光,而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怒,甚至有点恨,仿佛那里面不是一个可爱的小生命,而是饮了他骨血的仇人。
宋青葵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都紧绷了,棉被下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,心脏都不由自主的跳得越来越急。
“打掉吧。”兰斯年那带着怒和恨的眼神转瞬即逝,再抬起眼眸的时候,又变得温柔了起来。
他看着宋青葵,见她不说话,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很轻,轻得像羽毛落到水面,“把这孽种给打掉吧。”
宋青葵面无表情的看着兰斯年,视线不避不让,“注意你的言辞,她(他)不是孽种,是你的亲外甥,生下来,还要叫你一声舅舅的。”
“舅舅?”兰斯年似乎连笑容都难以维持了,嘴角冽开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他坐了下来,坐到了床边,坐到了宋青葵的身前,像是一个知心好哥哥一般,温温柔柔,“小葵,你不能要的,你想孩子一生下来就失去父亲吗?”
宋青葵心里一凛,“兰斯年,这是我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