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地方谁也够不到,除了他自己。
里面都是存放的粮种,为了保持干燥,只有在需要的时候,媳妇才会叫自己回来,站在最长的板凳上,取下来。
想想自己辛苦这么多年,一直在外做手艺,钱全部贴给了黄家人,真是亏心的很。
前几天大哥还跟他炫耀,大嫂子陪着他,已经去城里办了一个存折。
人家才是过日子的人,只帮老娘家的忙,绝对不帮钱。
什么都先紧着自己的孩子,大嫂子才是当家的人。
等今年年底,荷花做烫发的钱,自己去结账。
到时候凑在一起肯定有100块了,也去县里银行开一个存折,慢慢的攒着。
黄荷花躲在家后的墙根里,抹着眼泪。
本来心高气傲的,想在家里争上一争,结果一败涂地。
想到今年大嫂子大权在握,不但帮了娘家人,分的钱肯定也不少。
去年她们妯娌两个一起负责,年终结账的时候,除了工钱外,还各有一个红包。
今年自己成了打小工的,这个红包肯定没有了。
两个人管账,账面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现在大嫂一个人了,什么事都她说了算,别的帮工的,也是她娘家人,要是她耍什么心思……
想藏一点钱下去,都是轻而易举的。
不行,我得去看着!
用手使劲的摁了摁眼角,黄荷花提起精神刚要走,就被人拉住了手臂。
“荷花,你告诉姐姐,是不是周家的人又欺负你了?
怪不得不给咱们来烫头,原来他们是要将咱们老黄家排除在外呀!”
荷花一听更加委屈了,头埋在大姐的怀里,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“大姐,呜呜呜呜!我也不知怎地,在老周家惹了众怒,建平不肯站在我这边。”
大姐黄迎春护着二妹,“这建平也太不懂事了,哪家过日子夫妻不一条心啊!
况且你现在还怀着孕呢,怎么的也要照顾一下孕妇的情绪。”
三妹黄月季,略有些不耐,“二姐,你怎么到现在也没去烫发室啊!就是不干活,你也要在那里看着呀!
我们刚刚去看过,那边已经有人烫头了,都是李桂花的娘家人在那里。
你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,往后你在老周家,可怎么站得住脚跟啊。”
大姐黄迎春,“荷花,你快不要哭哭啼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