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。”王氏喃喃一声,目光飘向了窗外,“思棠,是不是有人在吹箫?”
“我听见了,许久都不曾听过这么熟悉的曲调了,当年,你大哥就是吹的这首曲子,他站在小楼上,端如皎月,对上他视线的惊鸿一眼,我的心狂跳,就再也不是我自己的了。”
“可惜,画皮难画骨,只像了七分。”王氏笑了笑,在稳婆的催促下,配合着用力,“是不是辰砚,是他在吹箫吗?”
“不是,突然传来的萧声。”林思棠攥住她的手,“许是大哥放心不下你,暗中保佑着你,大嫂,你再坚持坚持,会撑过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王氏点点头,“我…一直都在坚持,那是他唯一的血脉,我…我…一定会平安生下的。”
许是汤药起了作用,又或是萧声激起了她的斗志,王氏眼中浮上坚韧,攥着白布条的手用力泛着青色。
“他说,王府没有女孩,若是能有个女儿,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,虽然…虽然他如今不在了,但我一定会努力,替他疼宠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。”
“对。”林思棠眼圈发红,“北王府的每一个人都会很疼很疼这个孩子,我们一起将她抚养长大,看着她嫁人生子。”
王氏笑了笑,“你大哥说,说…不让她嫁人,要招婿,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。”
“那就招婿。”
王氏咬着牙使力,又在缓下来之后与林思棠说话,七零八落,都是她同北辰墨的过往,与对孩子的寄托向往。
“辰墨~”随着孩子“哇”的一声大哭,王氏眼中神采瞬间散了大半,虚虚望着帐顶。
知夏将带血的胎儿用丝绸小被包裹住,递给一旁的北王妃。
“华儿,你瞧。”北王妃将孩子往王氏跟前放了放,哽咽的说,“她眼睛长的多像你,鼻子嘴巴像墨儿,小脸同她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王氏吃力偏头,世视线在张口大哭的婴孩儿身上定格,唇角轻轻勾了勾。
林思棠看出了不对劲儿,立即喊知夏,“快来看看,世子妃怎么了。”
知夏掀开薄毯,脸立时惨白,“出血了,世子妃出血了。”
“辰墨~夫君~”王氏呢喃一声,脑中逐渐昏沉,只能听到周遭人的呼喊,以及大夫进进出出的声音。
萧声持续了很久,直到三更才慢慢停歇。
北王妃身子不好,北辰砚做主将孩子暂带回了墨香居看管。
“大夫说她先天不足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