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砚睨她一眼,“你闯的祸还少吗,我每日不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路上,就算是你做的,我哪会没护着你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林思棠嗔了他一眼,这个男人,当真是愈发脸皮厚了,什么油腻话都能开口就来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母妃要杀我的时候,你护着些就行,其他不用你帮忙,我一人足矣。”
她对着铜镜整了整仪容,将耳边碎发拢到耳后,脸色很淡,掩下的眸子却隐着凌厉。
北辰砚看着她,突然想起了那日张府,她手腕利落甩张言儿的那个巴掌,狠戾又果决。
也是,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什么时候吃亏过。
林思棠收拾好回头,就见北辰砚拧着眉一脸思忖,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,淡淡开口,“对付张言儿容易,但难免波及你母妃,你可别受不住,毕竟我可是替你背黑锅去的。”
北辰砚回神淡淡一笑,“府中有大夫,我信夫人有分寸。”
“……”诡计多端。林思棠瞪他一眼,率先抬步出去。
“少夫人,”凝香恭敬的福了福身,又冲后一步出来的北辰砚行了一礼,低着头道,“王妃本是不想这么晚打扰二公子和少夫人的,只是……两刻钟前,张姑娘上吊自杀了一回,这才让奴婢深夜跑一趟,请两位主子过去。”
不得不说,凝香是个极其聪明的人,三两句就将事情的大概曲折讲了个清楚,那句上吊自杀了一回,就更有几分学问了。
林思棠挑了挑眉,对凝香的好意回以微笑,“我知晓了,有劳凝香姑娘。”
“少夫人客气,对主子尽心,都是奴婢份内之事。”这句话说的甚有水准,直接将张言儿划分在了外人那一列。
或是怕北辰砚不高兴,她悄悄抬眸偷觑了眼落后一步的北辰砚神色,见他没有因此不虞,才放下心来。
林思棠被凝香的面面俱到心生感慨,果然不愧是一品王妃身边的人,眼力见脑子都不差。
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凝香提着灯笼在前面引着路,林思棠慢上半步同北辰砚一起。
“看来是没死成。”林思棠语气淡淡,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失望。
北辰砚,“她比你还惜命,不过是迫使母妃的一种手段罢了。”
“母妃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,这回看不出来,眼睛被那恶毒女人捂住了不成,也太…”林思棠朝前面提着灯笼的凝香看一眼,改了改措辞,“太眼不明心不亮了。”
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