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砚脸色阴郁,冷声道,“怎么,对她的提议动心了?想替她求情,好重新策划怎么私奔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为了你考虑。”林思棠瞪他一眼,继续说道,“她一人性命确实算不得什么,可母妃却是再经不起打击了,她刚从大哥的阴影中走出来,如今养女却死在你的手中,你是要气死她吗?”
玄枫,阿守连连点头,少夫人说的有理,快,多说一些。
“再者,若仅因几句挑唆之言,你就要了她性命,往后北王府军威何在,又如何让那些浴血拼杀的将士为国卖命,你要毁了北王府立足之本与声誉吗?”
还有一层原因,张言儿之所以能到墨香居来,北王妃不会毫不知情,若是张言儿死在了这,她同北王妃可就是死结了,这辈子都隔着嫌隙,再也不能和睦相处。
北辰砚脸色难看,冷笑了一声,“你倒是深明大义,那又何必派换月请我来,安安分分的听她嘲讽不就是了。”
“……”林思棠被堵的险些上不来气,“你说话能不那么噎人吗。”
“哼。”北辰砚冷哼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林思棠朝着门口的玄枫,阿守使了个眼色,二人忙将人松开,遗孤之后,万万杀不得的。
“林思棠,你果然阴险歹毒。”张言儿从地上爬起来,此刻的恨意不加掩饰,似要将林思棠碎尸万段般阴狠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林思棠抬步朝着她走了过去,声音不大不小,可供屋中所有人都能听到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就算我再怎么惹他生气,他都狠不下心动我,而你,在他那,什么都不是,他能轻易要你的命,最后还要靠我来求情。”
二人相对而立,林思棠似笑非笑,气场庞大,张言儿一时都愣住了,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思棠。
玄枫,阿守也嘴角抽了抽,这话,是该当着主子面说的吗?
“辰砚哥哥……你都听到了,这个女人心思何等毒辣,诡计多端,她就是在利用你对付我。”
除了林思棠以外的一屋子人都注视着北辰砚。
却只见他在林思棠方才的位置坐下,端起了她方才用过的茶盏,也不嫌弃上面沾染的浅淡口脂,不紧不慢的轻抿着,浑似个聋子般,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。
玄枫,阿守心中一叹,又收回视线看向张言儿。
张言儿此时面色惨白,辰砚哥哥被林思棠玩弄算计于掌心,竟也丝毫不以为意!
林思棠回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