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韵音本来是追着沈随安而来的,看见沈随安与江芙这纠缠的样子,她却不自觉的躲在了角落。
远远地看着沈随安对江芙的关切,她的内心的挣扎与不甘,如同窗外呼啸而过的夜风,冰冷而无情。
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占据了沈随安的心,现在看来,她似乎还是低估了江芙在他心中的位置。
她紧紧握着手帕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身边的含翠察觉到了宋韵音的不悦,,她轻声细语地试图抚平小姐心中的波澜:“小姐,您别往心里去,大人对芙姑娘的关心,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。您才是大人名正言顺的未婚妻,不必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宋韵音缓缓转头,目光深邃地望向含翠,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洞察,旋即便被温柔与坚定所取代:“含翠,你尚不知其中深意。沈随安的心扉,绝非轻易能以浮华之物撬开。他对江芙的情感,其深度远超我之预想,复杂而真挚。”
含翠见宋韵音如此说,也不敢再多言,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,静静的看着沈随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可在这同时,她也注意到,宋韵音那抓在木门之上的纤纤玉指,已经要在那上面留下丝丝划痕。
宋韵音终究还是用前面的话,平复了心中的荡漾,她冷声道:“别看了,我们走吧。”
此时,沈随安被江芙拒绝后,心情烦闷,他没有回自己的书房,而是叫来了身边的小厮沈复,命他准备酒菜,两人在隐蔽的偏厅中对饮。
沈复哪里见过自家大人有这种失魂落魄的时候,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合规矩,但也只能乖乖照做。
沈随安心中郁闷,几杯酒下肚后,话也多了起来。
眼看着对面这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小厮,他那终日里藏着的心绪,才敢真正吐露出来:“沈复,你可知道,江芙的家族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。她的父亲,是当年害我沈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。可是,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对她。”
沈随安的话语中带着痛苦和挣扎,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仇人的女儿产生了情感。
沈复在一旁默默地听着,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多言,只能为自家大人斟酒。
俗话说,伴君如伴虎,他这会儿越是少说话,越是降低存在感才是越安全的。
“大人,您还是少喝一点吧,注意身体。”
可是沈随安现在早已是醉的厉害,怎么可能还听得下去对方的劝导?
只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疯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