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安在江芙的冷漠下碰了不少次壁,不过他仍不死心,找着机会便在屋外守候。
他承认他吃醋,却没有任何立场,每次见着祁亲王笑盈盈离开总是心里酸涩。
祁亲王总会朝他投以挑衅的目光,沈随安却不能做什么,只得咬碎牙根往肚子里吞。
他对江芙愧疚,他想要江芙多笑笑,为此默许了祁亲王的行为。
这是他一手酿成的祸端。
祁亲王早与江芙商量好:“大婚之日,王府的森严警戒必定都投用于大婚现场,到时宫中权贵都要露面,我也可以不找借口直接入府与你会面,而护卫都将用于保障客人的安全。”
“留在你身边的人大量减少,到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带你走,事后沈随安就算要找你也毫无头绪。”
江芙抿着嘴答应。
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滴水不露地带走她,日后该被安置在哪里,以及府外的弟弟怎样与她们会面。
江芙头痛欲裂,要想一个完美的法子于她而言还是多少有些难度。
小春与她情同姐妹,一定要和她一起走的。
想来也是大婚将近,沈随安没再来她的院子晃荡,江芙乐得清闲。
祁亲王今日来得晚了些,走时外面的云彩被太阳灼灼烧着,那天已经漆黑。
江芙照例送他去院子口,耳边依稀传来嬉闹声。
真是奇怪,平日里清冷的王府怎么会这么热闹?
随着祁亲王的手指望去,江芙才发现周遭的树上都挂了大红灯笼,她哑然。
祁亲王摇着手上扇子,嘴里嘲讽语调:“稀奇,沈府为了这婚约真是费尽心思,我还以为沈随安是个抠搜成性的人。”
江芙微微发愣。
谁会不想这么被爱人大张旗鼓娶进家门呢?
她神色落寞,又很快恢复如初,淡淡:“毕竟是沈王爷的大事。”
“这倒也是,江姑娘就送到这吧。我先回了。”祁亲王有事要忙,先行一步。
江芙在院子里站了许久,她面前是繁华的沈府,身后是清冷寂寞的小屋。
她养了这么久身子,早有出去走走的力气,不如趁现在看看吧。
她于是孤身一人走进繁华之中。
下人都忙着张灯结彩,筹备婚礼是要事,谁有空去理睬一个病人?
江芙满眼喜庆的红,她扬起眉尾,笑容里满是嘲讽,走之前还能看见这样一出大戏。
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