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力之中。
“然后你就可以毫无负担的逃走?”沈随安目光落在江芙身上,只有质问。
沈随安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自己可怜而心软呢?
从他亲自把自己一家葬送的时候,仇恨就已经拉着他无法回头了。
他与自己亦是再无法回头了。
这一瞬间,她知道自己的确说错了话:“奴婢,只求您这一件事,别无所求。”
江芙一再追究,沈随安心里不免也有疑惑。
三年来,江芙从未有过什么请求。
忽然提及此事,是为何?
“江芙,趁我还有耐心,你最好现在出去。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江芙这样做也不全是在赌他会不会心软。
她自问了解沈随安,只是每一种方法她都要全力以赴。
再次一头磕在地上:“奴婢自知罪大恶极,无颜求大人什么,但奴婢只此一个请求,别无所求,请大人再考量考量。”
沈随安余光中,江芙卑躬屈膝慢慢退出房中。
幽香传来。
大手抓起香囊,紧紧握在手里。
香气却顺着指缝流出,搅得人心神不宁。
“你可知错。”
“奴婢何错之有?”
恍惚间,那张精致的脸上,坚定的目光似盾把他隔离在外。
手砸在桌子上,墨块倾倒,笔杆在架子上摇曳。
为何不选我?
片刻,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。
江芙,你真的知道错了吗?
门口人影窜动,江芙直接迎着人走了上去。
三年来,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她早就习以为常。
“芙姑娘,这么晚了还来送茶水,真是辛苦。”
一声娇柔的女声从远处灯火处传来,其中阴阳的意思再清楚不过。
“宋小姐。”
江芙俯身行礼。
宋韵音走近,灯笼也将江芙照的更加清晰。
她露出的颈子上,那一抹红痕狠狠扎在宋韵音眼中。
“既然已经送完了东西,那就退下吧。”
江芙速速退去,低眉顺眼的样子却叫宋韵音心中怒意更浓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让她没有出气的余地。
“回。”
宋韵音已经想象到屋中暧昧的气息。
含翠在一边劝阻:“小姐,大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