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说,曾臻在照顾女儿的问题上,无人可比。陈晓琪的床一直干爽,她的身体被曾臻每日至少要擦两遍爽身粉。可是不管这么收拾,陈晓琪的房间里始终都弥漫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异味。
卧室里,灯光暗淡,气氛温馨。
一束鲜花,插在一个白色的瓷瓶里。花香便氤氲开来。
陈晓琪有个习惯,她喜欢在房间里插鲜花。一年四季,从不间断。
许一山曾经笑话过她,生活过于小资了。被陈晓琪骂了他一顿,说他不懂浪漫,没有生活情调。
陈晓琪只要一说起浪漫,便满脸神往的神色。这让许一山很不爽。在许一山的心里,每当陈晓琪出现这种神色的时候,他就怀疑陈晓琪心里一定想起了某个人。
陈晓琪一直挂在嘴边说,她与许一山之间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。没有恋爱过程的婚姻,就好像一道菜里没放盐一样。
陈晓琪半依在床头,眉眼如丝地看着他。
许一山过去,伸手将她搂住,贴着她的耳际轻声说道:“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
陈晓琪羞红着脸道:“你半天不来,我睡不着呀。”
“现在可以好好睡了。”许一山安慰着她,替她摆好枕头。
陈晓琪娇羞道:“不,我要你抱着我睡。”
许一山嘿地一笑,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,逗着她道:“老夫老妻了,还抱着睡呀。我可打呼噜。”
“我又不是没听过你的呼噜声。”陈晓琪将头钻进许一山的怀里,突然伸出舌头,舔了他的胸口一下。
许一山浑身一震,就好像被一股猛烈的电流击中了一样,全身顿时瘫软了下来。
陈晓琪嫣然一笑,款款而动。
这一夜,他们谁都没睡着,一直是似梦非梦,似醒非醒状态。这种久违的温柔,就像排山倒海的波涛一样,将他们心里的堤防,摧毁得荡然无存。
陈晓琪出现了病后第一次精神焕发,越到后来,她的精神越发饱满,热情一发不可收拾。
偃旗息鼓之后,陈晓琪看着天花板,突然说道:“许一山,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必须老实回答我。”
“说呀。我都告诉你。”
“我问你,在我生病期间,你有没有勾引过别的女人?”说过后,她若有所思道:“对了,有不有别的女人勾引你?”
许一山断然答道:“没有。”
“又骗我。”陈晓琪妩媚一笑,“说真的,老公,就算有,我也不怪你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