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的双脚屈起来,狠狠蹬在他背上,将他一脚踹下了床。
许一山没防备,也没料到。因此把握不住,整个人骨溜溜滚到了地上。
他狼狈不堪地爬起来,揉着摔痛的屁股,咬着牙道:“陈晓琪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意思。”陈晓琪依旧面无表情,态度冰冷得犹如寒冬。“许一山,如果不是担心你娘,我的门你都别想进来。”
“就是嘛。”许一山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要不要听我解释?”
陈晓琪摇摇头道:“有必要吗?”
“我觉得有必要。”许一山认真说道:“你可以误会我,但我不能不说出真相。”
陈晓琪二话没说,伸手将自己的两个耳朵死死捂住了。她的动作已经表明她拒绝听他任何解释。
许一山欲言又止,他站了一会,默默去打开柜门,拿了被子和枕头,铺在地板上躺了下去。
屋里死一般的沉寂。谁也没再开口说话。
窗外,天空中高挂着一轮满月。月光如水,挤破窗棂铺满屋子。夜色里流淌着缕缕花香,偶尔飞过一只夜鸟,丢下来几声凄凉的鸣叫声。
躺在地上的许一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。天花板白得胜雪,月光衬托着几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打在天花板上,慢慢的变了形。
床上的陈晓琪也没动静,许一山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。
这表明陈晓琪也是醒着的,他们谁也没法入眠。
突然,床上传来动静。许一山连忙支起身子去看,发现陈晓琪挪动了一下躺着的姿势。她始终保持着背对着许一山,背部柔美的线条恍如一道峰峦起伏的远山。
他失望地躺下去,地板太硬,硌得他的背生痛。
“许一山。”陈晓琪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许一山如闻梵音一样,赶紧坐起来,低声应道:“我在。”
“明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。”
“什么手续?”许一山故意装傻地问。
陈晓琪动也没动,淡淡说道:“你自己明白啊。还要问吗?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就不明白吧。明天早上九点,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。”
“如果我不去呢?”
“哪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。”
许一山再也躺不住了,他忽地坐起来,看着床上的陈晓琪背影说道:“你下定决心了?”
陈晓琪没回他的话。没多久,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