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景彻玩味的话音落下,却让整个马车之内的温度一降再降。
华锦年心里更是咯噔一声,那种感觉更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了脖子上,哪怕是在将军府里时,她都没有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压迫感。
说错一句话就会人头落地的那一种。
如果不是亲身经历,谁想象得到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居然有这么重的戾气和眼神?
华锦年没多想,急忙垂下眼眸,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“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。”
凌景彻居高临下看着华锦年苍白的脸,说话的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:“我听说以前陈玲珑总去将军府中欺辱你,难道你也是如此反击的?”
他现如今已经为华锦年出头得罪了两家。
虽然他不在乎这些,可却也不想成为华锦年手中利用的棋子。
如果不是她现在进了永安侯府,就算是给华锦年十个胆子,也不敢跟陈玲珑说这种话。
华锦年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扣在一起。
她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措辞,凌景彻却突然之间抬手一把掐在了华锦年的脖子上。
她被迫抬起头看着他,纤细的脖颈在凌景彻手中好像树枝一般,只要用力就能摧折。
华锦年浅琉璃色的眼眸中闪过的是错愕,和面对生死危机时的恐慌。
凌景彻一寸寸的收紧着力气,华锦年瞬间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。
她的生命如今就在凌景彻一念之间,哪怕是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,也不会有人调查,甚至还会如了华意葶的心愿。
强烈的求生欲让华锦年不顾尊卑开始挣扎起来,可男人的利益却轻松就足以拿捏她。
华锦年苍白的脸色很快开始发红,甚至泛起青紫连手上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。
她眼中含泪,倔强的抬头看着凌景彻。
清润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,发音格外艰难。
“世子,我绝对没有这么想。”
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很快便传来了一阵挤压似的刺痛感。
华锦年神色越发痛苦,就在她的手已经无力垂下去,以为自己会被掐死在这里的时候,凌景彻终于大发慈悲的松了手。
华锦年瞬间跌坐在马车上摸着脖子上的掐痕,贪婪的呼吸着大口的新鲜空气。
她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。
也让她再一次真切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