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迦洛忽然来了医院。
沈律对此很意外。
她穿着纯黑色短款吊带小裙,外搭米色长款薄外套。
脖子上戴着时下流行的choker,也就是项圈。
黑色的,像是丝绒材质。
中间坠下金属材质的小链。
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,有几绺被风吹乱。
她听到沈律刚才说“辛苦你了”。
也猜到,这话不是对她说的。
顾二小姐嚣张跋扈,眼里容不得沙子。
她径自走到病床床尾,审视着他,质问,
“你在等谁?”
沈律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淡然回道。
“一个护士。说是要帮我带份粥。”
这种事,顾迦洛就想不到。
也是因为她从不关心他。
沈律没等她接话,转移话题道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顾迦洛走近了,直接坐在他床上。
她一本正经地解释。
“新房子里空荡荡的,就我一个,我睡不着。而且我也应该来看看你。”
沈律往他那侧挪了挪。
这动作比较微妙。
不知是要给她让出更多位置,还是和她拉开距离。
顾迦洛随意环顾四周,看到了较违和的千纸鹤。
她拿起其中一只,放在手里细细端详。
“谁送你的?”
这东西,不可能是沈律自己折的。
沈律很坦率。
“护士送的。”
顾迦洛唇角轻扬,讥诮道。
“又是送千纸鹤,又是送粥,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?
“不过……”
她刻意停顿了会儿,倾身靠近沈律。
一只手撑着床,一只手捏着千纸鹤的翅膀,将它放在沈律面前飞了飞,好似主人逗猫一般。
几秒后,她才似笑非笑地继续开口。
“她知道你是别人的老公吗?”
沈律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攥。
千纸鹤还在他面前晃,他被扰得心烦意乱。
最后,顾迦洛将他的胸膛当做停机坪,把千纸鹤挂在了上面。
她除了双脚,整个人都在床上了。
“沈律,你记得我跟你说过,是孟绪派人对付你的吧?”
沈律坐靠在床头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