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嫆从书房出来,就迎面碰上了顾迦洛。
本就是处变不惊的性子,宛嫆对此并不惊讶。
“我想跟您谈谈。”顾迦洛一脸认真,却也有着一丝对母权的敬重似的,不敢放肆。
宛嫆没有多余的眼神放在她身上。
看了眼时间后,公事公办地说道。
“我晚上有个跨国会议,给你十分钟。”
“嗯,十分钟足够了。”
打扫卫生的佣人们都看到,二小姐跟在宛嫆夫人身后,活像个受虐的小媳妇。
她们不由得心生同情。
丈夫死后,宛嫆夫人的性子更加强势冷酷。
她在商界的外号,好听的是“铁娘子”,不好听的就是“黑寡妇”。
在外面,对敌人不留余地。
在家里,对亲生女儿不管不问。
摊上这么一个妈,真是苦了二小姐了。
……
顾迦洛直接上了宛嫆的车。
车子暂时不会启动,只是她们谈话的场所。
司机在外面,车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。
与之前的软弱卑微不同,顾迦洛开口便是质问。
“为什么要让沈律签那种协议?
“您不仅没能让沈律去退婚,反而还被爷爷给发现了,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。
“还有,您答应过我,不会再干涉我们的婚事……”
听到这儿,宛嫆眉眼微冷。
她侧过头来,目光紧锁着顾迦洛的脖子。
“不如先问问你自己,你非要嫁给沈律,当真没有一点真情吗。”
“当然没有!”顾迦洛坚定地否认。
同时,她也留意到母亲在看哪儿。
于是又紧接着解释道。
“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,而且,就算我们做什么,也只是满足天生的欲望,不代表我对他有感情。
“如果您只是因为担心这个,大可不必。”
她说着说着,语调就有点生气。
宛嫆听完,不止不信,还提出了质疑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,要折磨他,可到现在为止,你又真的对他做过什么伤害性较强的事?”
顾迦洛当即回答。
“我有。
“我让他染上了烟瘾。
“我明知他胃出血过,还逼他去喝酒。
“我还让他娶了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