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长时间的踮脚,她站的不稳,摇摇欲坠。
谢与淮不自觉弯腰,毫不遮掩:“嗯。”
“你迟早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我已经遭报应了。”
他最爱的人抛弃了他。
没关系,他会把她锁起来。
“你曾经付诸于我们身上的痛苦,在将来一定会加倍的偿还给你。”
苏绵绵说的笃定。
饶是病糊涂了,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坚定。
谢与淮猛地掐住苏绵绵纤细的脖颈,眉目间的戾气顷刻间爆发。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?”
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棉花糖。
那是他唯一的软肋。
在这个世界上,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。
周围的人,有些因为他的权势害怕他、恭维他,有些因为他的背景利用他、算计他。
苏绵绵喘不上气,脸更红了。
她的脑袋无力地倒在他有劲的手腕上。
脑海中,大雪下少女的侧颜清丽出尘。
他骤然松了手。
苏绵绵怎么可能会报复到棉花糖身上呢?
只不过是一个底层人的自我挣扎和幻想罢了。
强烈窒息感的力量消失,苏绵绵剧烈地咳嗽。
谢与淮面无表情地警告:“苏绵绵,是什么给你的错觉以为你可以报复?你救我,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。但你要是敢有什么多余的小动作,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。”
新鲜的冷空气重新灌入,苏绵绵清醒了许多。
眼前的少年阴翳在屋檐下,黑瞳里带着轻蔑和高傲。
他身形慵懒,高大挺拔,仿若一瞬回到了仁川外国语大学那个不可一世的校园霸王。
苏绵绵从包里翻出布洛芬吞下。
面对谢与淮这样的疯子,她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。
她转身,继续朝着南阳精神院的方向走。
谢与淮没再跟上来。
她擦干眼泪,笑着面对太阳,告诉自己,以后的人生一定会变好的。
这场校园霸凌,只不过是富人的一场游戏,而她还需要继续带着无限勇气去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。
苏绵绵换乘了四辆公交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南阳精神病院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成,饱经风霜的建筑破败不堪。
院外的装潢老旧,摇摇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