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抵在她肩窝,他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。
“怎么还在说胡话呀,我有什么好怪你的?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好不好?”
她这么温柔,霍泽钧却无端产生马上又要失去她的错觉。
“知秋,你哪儿都不要去,一直待在我身边好不好?”
“笨蛋钧哥,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呀。”
她很轻、很珍重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。
可下一秒,她的身体就在霍泽钧的怀中淡去、消散。
“知秋!”
霍泽钧喊着沈知秋的名字从梦中惊醒。
睁眼是白色冰冷的病房,苦橙花的气味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“你醒了。”张禾的声音蓦然响起。
霍泽钧僵硬地转动眼珠,他看向窗户前。
本不该出现的张禾此时此刻就站在那里。
“郑钊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,我想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。”
张禾神情漠然,她对霍泽钧依旧是责怪、埋怨,甚至痛恨的。
“知秋爱你,她也许是想见你的。”
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日记本,放在霍泽钧病床前的桌几上。
“这是知秋的日记,当你看完的那天,我就会告诉你知秋的墓究竟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