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也冷冰冰的,”方清屿握着她的手,只感觉抓着的是一块刚刚从深渊打捞出来的浮木,他心疼的搓一搓,朝着两只手哈口气,“看成什么样子了,还挨呢?”
许夭夭心里暖融融的,那激流顺着毛细血管抵达心脏内壁。
真的好舒服。
被呵护和照顾的感觉让她惬意极了,那粗糙的手将自己的手揉搓着,一股温暖弥漫了过来,见许夭夭坚持不去看病。
方清屿愠怒,眼里燃起来火球。
“你啊,不拿自己个儿当一回事,你倒下了,将来这里杂七杂八的事谁处理呢?”质问的尤为明显,他深邃的眼内漾出波澜,俨然在等回应。
许夭夭只感觉难受,嗜睡的感觉再次出现。
“走走走,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。”方清屿坚持要带许夭夭出去就医。
许夭夭怕自己泄密,说什么都不走。
就在这时,老师傅走了进来,见方清屿这样,他慢条斯理的说:“我刚给许杰吃安乃近了,发汗就好了,方队也没必要小题大做,感冒啊,就是找大夫看也是开药治疗。”
事实上,好像的确这样。
方清屿不再固执己见,微微点点头。
在俩人眼神触碰的一瞬,许夭夭发觉老师傅朝自己神秘兮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她心领神会,且感激不尽。
“有问题就要及时治疗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要记得吃晚饭。”方清屿不厌其烦的叮嘱,好像她化身为不听话的小顽童一样。
许夭夭言听计从,不住地点头。
方清屿这才起身,“码头上还有事,我晚一点来看你。”
说完,这才潇洒起身离开。
看方清屿去了,她这才魂不附体的吐口气,心怀鬼胎的状态真是一点都不好。
老师傅送了棉布过来,难为情的低着头,“书本上的你也看了?那也不是什么知识,那是常识,妮儿,你长大了啊,自己要学会
处理。”
许夭夭比老师傅更难为情,急忙答应。
那边又囫囵吞枣说了一些什么,许夭夭几乎没听清楚。
到卫生间处理了完毕,她这才镇定不少,毕竟这一切属于正常范畴。
回小厨房,她忍着难受帮老师傅做事,到吃饭时间,自己却一点胃口都没,洗洗涮涮完毕,早早的进入屋子休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