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,然后芷砚微微掀开袖子,将一截皓白的手腕放在茶几上。
“冒犯了。”
赵冕食指中指并拢,轻轻搭在芷砚的手上,太子盯着他的动作,但凡他有一点失礼,马上就要出声喝止似的。
顾子柒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芷砚面上,因她今日出来,穿的不是丫鬟服饰,只是寻常女子衣裳,所以这般盯着芷砚看,倒不显十分失礼。
她见芷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赵冕面上,对把脉的结果,不甚在乎,只是在赵冕说话之时,她双眸隐约流露出哀伤的情绪,转眼又尽数收敛。
“如何?”见赵冕收回手,太子问道。
“气血有亏,郁结于心,宜常走动,呼吸新鲜空气,若一直压抑,恐闷坏身体。”赵冕神情一本正经,芷砚放下袖子,抽回手。
太子听了却直皱眉:“你胡说什么。卿卿,你感觉如何?”
“妾身颇为胸闷。”芷砚捂着心头,蹙眉说道。
顾子柒可算是发现了,这芷砚的心,根本不在太子身上,她说话时,神情也极为冷淡,偏生她一举一动,都引得太子十分上心。
“本太子这就带你回去,府上那么多太医,不信治不好你。”太子对赵冕的话,还是不太相信。
芷砚这时候皱着眉头呻吟一声,可把太子紧张怀了,赵冕这时候也淡淡开口道:“皇嫂莫要勉强,这外头风景虽好,想来太子府中景致更胜一筹。”
听了这话,芷砚的表情尤为哀伤,太子却只以为她是病了。
正准备将赵冕他们赶下马车,芷砚却突然开口:“殿下可愿听实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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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愣住了,还是道:“卿卿你说。”
“妾身在太子府中,锦衣玉食,太子殿下对妾身也是极好,只是妾身无人作伴,尤为寂寞,素日殿下上朝之时,妾身便独守空房,久而久之,心里便淤积了情绪……”
芷砚冷冷淡淡的说出这些话,太子听了,却感到心疼不已。
当着赵冕和顾子柒的面,他轻声抚慰着芷砚,道:“是本太子的过失,日后我定会抽出大把时间,陪伴在卿卿身边。”
窗外一阵风过,车帘浮动,上面坠着的璎珞铃铛发出清脆响声,让人心神一震。
却听芷砚说:“殿下公务繁忙,妾身怎能耽搁,只要太子殿下找一人,伴在妾身身边,陪妾身说说话就行了。”
太子一口应下:“好,你要多少人,本太子都给你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