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道:“多谢村长,就不住了。我们的爹娘、媳妇孩子都在山上等着呢。”
村长一听,“还有孩子呢?不能睡山上,被被狼叼了去,将他们都叫下来吧。那老宅好歹有个院子,总比住山里强。”
大郎笑道:“村长,我们一共二百多口呢,你们不害怕?”
大家一听,都惊了一下。
村长一想就明白了,问道:“一个村一起逃荒的?”
东石道:“多半是一个村的,还有一些村里人的亲戚。”
村长惊赞道:“你们心齐的很啊!都下来住吧,就在我那老宅附近搭帐篷,总比睡山里强。”
东有粮意外,“我们都比你们村里的人多,你们不怕?”
村长道:“怕啥,咱们也是穷的叮当响,没什么好惦记的。再说,我们每家的爷们儿小子都是能山上打老虎的,胆子大,本事高!”
你们留山上,他们才害怕好吗?等他们睡着了,你们不知从哪儿摸进村了,防不胜防。
倒不如放眼皮子底下,暗中盯着放心。
此时正是夕阳西下,橘红色的夕阳洒下来,似是给一切都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。
崇山峻岭中,树林掩映下,一座座灰色的石头小院子错落在青山绿水间,有袅袅炊烟萦绕在上方。
站在山坡上遥望,就如一副壮美的水墨画,美丽、安宁、静美……
但是,大家没有感到兴奋欣喜。因为这一路上路过的村子,有人的,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,拿着武器对着他们,遇到的都是驱赶、咒骂、歧视、打杀、敌视……
钱氏看着山村上的炊烟,突然就哭了,“家,这是家的感觉!我的家,我的家啊!”
“呜呜……”顿时有很多人哭了出来。
曾经,他们也是这样,虽然住的房子简陋,虽然吃的粗茶淡饭、虽然穿的补丁摞补丁,但是,那是他们的家。
家没了,一路历经艰辛困苦,踩着尸体,忍饥挨饿,风吹日晒,顶风冒雨的走到这里,却还不知道家在哪里,路在何方?
凌玥有原身的记忆,也是触景生情,哭了出来。
上官若离搂住了凌玥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五郎三岁年龄小,记忆比较弱,给他吃饱穿暖就是好日子,所以小小的人儿倒是觉得逃荒的日子挺好的,爹娘宠着,姐姐疼着,吃得饱、有水喝。
但这么多人哭,让他感到恐慌害怕,紧紧搂着东溟子煜的脖子。
东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