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离一愣,幽幽道:“这么说,还是咱们连累了他。”
东溟子煜优雅的喝了一口茶,道:“算是吧,这样一闹,凤家和本王、锦王已经密不可分,父皇那边恐怕要起疑心了。”
上官若离冷哼,“起疑心又怎么样?难不成他为了在寺庙为东溟祈福的七皇子,和你这手握重权的宣王做对不成?”
东溟子煜无奈叹息,“本王倒是不怕,本王是厌倦了这种父子相残、手足相煎的日子。”
上官若离起身,进了里间,从暗格里拿出一沓子资料,重新回了外间,放到东溟子煜面前,“这是梅花阁查到的楚家一派官员的资料,本来贤妃死了,我打算若是他们老实,就放过他们的,现在看来,斩草不除根,后患无穷。”
东溟子煜拿过来,粗略的翻看了一遍,轻笑:“梅花阁好手段,等十六开朝,本王就将这些东西让人陆续揭露出来,真凭实据面前,即便是有心人想维护也没有办法。”
上官若离端起茶杯,垂眸喝茶,掩去了眼中的冷意。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,凤锦行这次若是有事,她就让整个楚家为他陪葬。
逐月进来禀报道:“王爷、王妃,前院送来消息,凤三公子已经醒了。”
上官若离心中一喜,就想起来去看看,但这想法一冒出来,她就压下去,坐在那里雷打不动的样子,神色平静的道:“醒过来就好,白青青怎么说?”
逐月道:“白神医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,但还要观察三天,这三天她会住在府里。”
东溟子煜对上官若离的表现很满意,大度的道:“我们吃过晚膳去看看凤三公子。”
怎么着也是遛弯儿消食的,顺便去看看也好,显得他心胸多宽广。
“好!”上官若离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。
自己的冰山男人,只要摸准了脾气,顺毛捋,很好哄。
吃了晚膳,二人相携在府里散步,廊檐下的红灯笼将屋顶的积雪都映的红彤彤的。远远近近的鞭炮声错落响起,在空中炸出一抹光亮。
上官若离看着冬雪映红灯,闻着冷风中鞭炮的硫磺味儿,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。
东溟子煜侧过脸,微微低头,柔声道:“想什么呢?”
上官若离长舒一口气,微笑道:“突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,真想挽着你的手,就这样走下去,走到白发如霜,走到天荒地老。”
东溟子煜心中一暖,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表达,一把将上官若离抱在怀里,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