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跟他计较,从怀里拿出那些地契和房契递给他,“这是我娘当年的一部分嫁妆,你去把田产、铺子收回来养老吧。”
肖飞翻了翻那些纸,警惕的打量了一眼上官若离,道:“你不想奉养老子?想用这些东西打发了老子?”
不得不说他真相了,上官若离额头落下几根黑线,这老头儿被关了十五年怎么也不傻呢?
不过,坚决不能承认,“我一个瞎子,要这些有什么用?明摆着让人算计,还不如给你。”
“你不是不瞎了吗?再说你都给老子,你自己的嫁妆呢?”肖飞可不是好糊弄的。
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,轻嗤道:“我嫁给那个变态,要嫁妆有什么用?听说他都折磨死五个新娘了,我就是第六个!”
肖飞一听炸毛了,“不行,老子带你走,决不能被那混账折磨死!”
“这就对了嘛!”上官若离心里暖暖的,许是血缘使然,觉得肖飞很亲切,“但走咱们也得要过日子啊,必须把我娘的嫁妆都要回来,难不成留给肖云箐?”
“呸!没门!老子要凌迟了那贱人!”
“那你还有娘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吗?”
肖飞蹙眉摇头,“谁留那玩意儿啊,当初也没想到你娘会……”说着哽咽起来。
上官若离正要安慰他,药童闯了进来,“姑娘,元昊又受伤了!老爷他不在!”
但上官若离是受过特工训练的,理智和自制力都超乎常人,所以强迫自己没扑过去,情绪的变化仅限于濡湿了眼眶。
“活着就好!”曲箫寒声音暗哑,眸中蓄泪,忙“哗啦”一声打开扇子,摇晃着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他被带回来时他六岁她三岁,他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粉雕玉琢如同仙童的女孩儿,尽管她看不见。
一开始只是喜欢,长大了就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尽管知道她与东溟子澈自小定亲极力压制那份不该有的心思,但那份情愫还是不受控制的疯长。
她终归不是他的,现在又成了未来的宣王妃。
曲箫寒平复了自己的心绪,将下人的卖身契交给上官若离,敲打了一番她们,然后恋恋不舍的走了。
后宅内院,他不能长时间逗留。
上官若离轻轻叹息,心中伤感。明明郎有情妾有意,却只能把感情深藏心底。最后一别,就是一生!
所以遇见对的人,不要轻易转身。也许这一转身,再回头的时候,她已经消失了。再见唯有坟前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