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测,具体什么情况,圣人下旨如何处置谁都不知道。”
章婴宁看她紧贴在桌面上时不时就换换地方再重新放上去的手指,心里一拧,别扭着开口,“我能不能在这里等消息?”
“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谁拦得住你大小姐。”她起身,走到妆台前,翻了一阵找出烫伤药,自己抹了,行至窗边站着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今天朝上的气氛有些紧张,圣人绷着脸,看着堂下姜丞相的尸体,还有被套上枷锁的姜家兄弟,重重叹气,“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,你们谁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?”
单甯模样狼狈,头发乱了,脸色苍白,但唇角擦过血又透出异样的粉,盔甲上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叛军的血,弓步跪下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向圣人说明了这段时日姜丞相的所作所为跟计划。
圣人自榻上醒来,赤脚在殿内来回踱步,妤夫人睁开眼睛看着他,幽幽叹气,“老大跟老五都在,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?实在睡不着就着人进来问问消息吧。”
“我只是想不明白,好端端的丞相为何要反?又为何非要借着老大的名义?”
妤夫人下榻取过外衣给圣人披上,宽慰道,“自古以来,那些造反的乱臣贼子哪一个不给自己找个借口?或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,或是说昏君无道,其实都是为了听起来好听,毕竟谁都不想担着骂名做皇帝,按说皇位应该是老大的,可老大无心皇位,你又表现得偏袒老五许多,这可不就给了人可乘之机吗?”
圣人蹙眉摇头,“不对,我总觉得这当中或许还有什么隐情。”
妤夫人说他想太多,“有什么明天一早审审就知道了,先传人进来问问情况吧。”
姜丞相中箭而亡,其余部众也都被擒,这一场谋划数年之久的叛乱,不过两个时辰就如散沙般散了。
姜轼跟姜铎守着姜丞相的尸体,单甯坐在姜轼身旁,又咳嗽起来,最后索性躺在地上,手拳在唇边,望着头顶滚圆的一轮月道,“第二箭原本是能射中我的,但丞相故意松了劲,所以箭没射中我便坠了地。”
抬手拍拍他后背,“你不该来这儿。”
姜轼脸上的泪已经干了,表情怔怔的,“今晚不来,明天也会有禁军来抓,横竖都逃不过,迟早不过一死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单甯郑重如是道,“你跟姜铎从头到尾都不知情,也并未参与其中,丞相死则此事终,你们应该活着。”
姜轼摇摇头,“殿下不用替我开脱,这件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