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,朝堂上基本已经肃清干净,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。
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的清了,为什么皇帝会执意要跟鲜虞和亲,她两次上折子请皇帝三思后行,恐怕早已招至他不满。
被林靖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大权在握,当然不想再被人指使教育他这个皇帝应该怎么做了。
“不过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倒是挺热情,还托我给将军带好,这次跟鲜虞和亲,
大理寺卿,刑部尚书跟周大人冒死谏言,但......皇上态度坚决,所以......”
周乐平压压手道,“大理寺卿是难得的正派人物,刑部尚书心眼儿多,谁都不得罪,但大事上都能拎得清,大哥更不用说,有他们在就足够了,对了,这次回去,皇上可有身份吩咐不曾?”
齐邈呈上皇帝御笔亲书,“皇上让我亲手交给将军的。”
周乐平摸着信封上的烫金漆封,挥挥手让人都下去。
信一开头不出意料是问候,然后是摆道理,说和亲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能让赵国百姓免去战乱灾祸,更能趋势鲜虞为己所用,一举多得,这一段是希望周乐平能多为他考虑,能够赞同他的决定。
最后才说跟祁国开战的事,??????让她早做准备,等到鲜虞再派使臣来后,由鲜虞派遣先锋,再找个由头,开拔向祁国宣战。
周乐平把信合上,就着桌案上油灯亮着的一小簇火苗点燃,眼看着一张纸烧成灰烬,她才背手站起来。
信中间那一段看似是安慰解释,但长了脑子得都不难看出来,赵时谦还是不相信她,自己两次劝谏都是为他考虑,他却觉得自己是为了一己私仇。
失望多少有点,固然当时从军是为了报仇,但大事上她还是能拎得清的,他们认识这么多年,她还以为他是了解她的。
秦素进来送茶,看她在帐中来回踱步,随口问了句,“将军有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茶刚泡上,茶水滚烫,茶叶还没完全泡下去,她心火上头,端起来就往嘴里灌,结果烫了嘴,火没消下去反而烧的更旺了。
秦素忙递上帕子给她擦嘴,“都怪我,忘了提醒将军茶还烫着。”
“不怪你,是我自己太心急了。”
“嘴上好像起泡了,要不我去叫祝大夫来看看?”
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她用帕子捂着嘴,“不早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秦素眼睛往桌上瞟了眼,看见桌上一团灰烬,晓得她烧了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