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这个让欧阳志远难堪的机会,和彭永文会心一看,又义愤填膺地拍了一把桌子,“这领导也太欺负人了吧?你欧阳志远以前是刘军的人没错,但刘军都倒了,你连到手的副科都被孙玉梅抢走了,怎么还揪着你不放,想着法子整你?”
见欧阳志远无动于衷,彭永文接道,“欧阳志远,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没一点脾气?要是换做以前,哪个领导敢这么欺负我,我非去找他问个明白不可,咱们这间办公室里的人可都是单位的边缘人物,你还心甘情愿被领导这么欺负,我都替你捉急,要是我,老子现在立马去找李潇阳问个一二三出来!”
“唉,欧阳志远,你现在可真够惨的,年纪轻轻和我们这帮老家伙混成了一个鸟样不说,现在还被领导想法设法的欺负,你真就一点脾气也没有?”张建设见欧阳志远还是不为所动,摇头啧啧叹息。
几个老家伙,你一句我一句,不断地对欧阳志远煽风点火,试图怂恿他去找李潇阳理论。但欧阳志远却只是淡然一笑,而后什么也没说,但心里却十分鄙视这几个老家伙,他很清楚这些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不就是想挑拨离间自己和新任领导班子的关系,让自己成为龙山镇的众矢之的吗。
尽管想到自己现在落魄的遭遇,欧阳志远心里确实压了一肚子的火,但他知道,越是在这个时候,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,所以,对业务分工这件事,坦然接受,没有上张建设几个老家伙的当,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,因为他知道,但凡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说了什么对领导不利的话,要不了多久,就会传进领导耳朵里,而且会更加夸大其词,把自己推到新一届领导班子的对立面。
欧阳志远知道,马明远一走,现在的龙山镇姓不再姓马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人标准和原则,即便李潇阳与马明远有远方亲戚关系,但选调生出身的李潇阳,也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政治家,不会什么事都被马明远牵着鼻子,顺着他的意思去办,而且领导班子之间看一团和气,也只是表面,只不过是换届刚结束,班子成员之间还处于相互探索和摸索阶段,因为脾气和性格的原因,总会有一些领导之间互相不对头。
现在他要做的就是,不但不能和领导班子唱反调,还要支持,更要找机会打破这种平衡,先成为某个领导的可信可用之人。作为乡镇一级,上面千条线,下面一根针,工作量巨大,没有哪个领导不想在自己分管的事情上不干出点成绩,放眼龙山镇几十名机关干部,浑水摸鱼者不少,能干事愿干事者不多,欧阳志远从不怀疑自己的工作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