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松明路,下车前霜序观察四周,早上那台车果然已经不见了。
贺庭洲没说来不来,她也不问,最好是别来。
不过等她洗完澡,从浴室出来时,贺庭洲已经站在卧室里。
他的西服外套就扔在床尾凳上,领带扔得太随意,一端耷拉在地上,他站在桌前,翻着她今天买回来的书,一边慢条斯理地摘袖扣。
听见声音掀眸向她瞥来,唇角轻轻一翘。
“听见了?”
霜序一脸冷酷地:“你在我耳朵边上讲那么大声,死人都听得见。”
“看来对着你耳朵许愿比较灵。”贺庭洲从她身旁慢悠悠地经过,“阿拉丁公主。”
“……”
霜序在床上躺了片刻,贺庭洲洗完澡出来,另一半的床垫微微下陷。
他侧躺下来,支着头:“开始吧。”
他这架势不像要睡觉,像是教导主任来听公开课,听完还要给她打分评优。
霜序转头看他一眼:“你现在要睡了?”
贺庭洲:“嗯哼。”
霜序拿起故事书,开始给他念。
贺庭洲注视着她。
卧室留了盏暖橙的壁灯,目光沿着灯光柔和的那道边,从她眉骨走到鼻尖,最后到唇部。光线透过她净透的皮肤,呈现出一种接近半透明的质感。
霜序的音色既不细柔,也不粗沉,在一个刚刚好的中间值,念故事的语速不疾不徐,像清凌凌落下的一场春雨。
贺庭洲一句没听进去,她念到一半,他倾身过去。
霜序停下来,视野中他的脸一点点靠近,温凉的唇覆上来,抿住她唇瓣,像品尝糖果似的,缓慢细致地亲吻。
柔和如细雨的吻,好似真下了一场春雨,空气里流动着湿润清新的味道。
亲了会,他退回去,手很自然地揽在了她腰间。
霜序继续念的时候,那只手便在她身上轻轻地游走,从腹部走到腰侧,继而下滑,指尖隔着真丝睡裙描摹她骨骼的形状。
霜序咬牙:“你到底听不听了?”
“听着呢。”贺庭洲的声音有些懒意,“不知道你们家的规矩,不过我听故事用的是耳朵。”
“你这样会影响我。”
他把骨节分明的右手抬起来:“手很无聊,你说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那只手会干的事情可多了,霜序腾出一只手来牵住他,免得他作乱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