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光线昏沉，亦凝已经又睡沉过去，绸缎般的长发滑落下来，深色调的枕头上一抹雪白。

原本是来叫她起床的，贺今尧上来后又改变主意。

他走进卧室，反手带上门，想要跟进去的狗被关在门外，一双溜圆的眼睛对着面前的门板。

床垫的轻微塌陷丝毫没有影响亦凝的沉睡，贺今尧侧躺在她身旁，撑着头。

她睡得很香，那张脸柔和清透，睡梦中比平时还要更不设防，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无知无觉。

贺今尧出声叫她：“宋亦凝。”

毫无反应。

“小公主？”

呼吸平稳。

她穿了条烟粉色睡裙，在朦胧的清晨里柔雾般包裹着她，贺今尧想打开窗帘放光线进来，好看清她，又怕那光线惊扰她。

“这么能睡，半夜背着我偷偷溜出去玩了？”

贺今尧看了一会，俯低头，温凉的唇落在那片清薄的锁骨上。

流连地亲吻几下，继而上移，来到那片雪色的肩。

吻了片刻，又去吻她的脖颈和耳根，他咬住她耳垂，湿热的鼻息洒在她颈窝。

亦凝鼻腔里发出细微的鼻音，被那阵痒意弄得本能地瑟缩，想要躲开：“痒……”

“睡美人醒了？”贺今尧手顺着她腰侧抚上去，亦凝平稳的气息就慢慢凌乱起来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轻微的鼻音让那尾调听起来像撒娇，她刚问完就得到答案，因为贺今尧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腿。

贺今尧声线低了下来，染上两分欲色：“叫醒服务。”

亦凝在绵密的吻中试图推开他：“什么服务，哪有你这样叫醒的。”

贺今尧扣起她膝弯，细柔的真丝裙摆从皮肤上滑落下去，半遮半掩的阴影盖住清晨最直白的欲望。

他笼在她上方，在她情动的轻颤里，故意地问：“现在醒了吗？”

亦凝闭上眼睛：“没有，我睡着了。”

贺今尧直起身，抓住她两条腿拖向自己：“你睡你的，我做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亦凝想说什么，话音破碎，变成甜腻不成调子的轻吟。

贺今尧握住她细腰，手背起伏的青筋下蕴藏着勃发的力量感，用最直接而有效的方式将她从沉酣的睡眠中彻底唤醒，沉沦进清醒的欲潮中。

等两人结束晨间运动，一起洗完澡，卧室门再度打开时，已经中午了。

万岁百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