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，又在胡说八道了。

他总是满嘴跑火车，有时候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在逗你玩。

他会装旱鸭子假装溺水骗她救他，可应该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撒谎来哄她。

真是第一次吗？

这与亦凝对他的认知出入太大，比起“拥有守宫砂的二十八岁处男之身”，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万花丛中悠游过的浪荡公子哥。

那么多女人“垂涎”他，谁会相信他太子爷一个没睡？

她二十二岁，没谈过恋爱情有可原，他二十八还是处男的秘诀又是什么？

而且他在床上游刃有余的样子，也不像没经验。

亦凝正暗自回忆第一次那天，他是否有什么破绽，贺今尧悠悠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来：“想什么呢。”

“没想什么。”亦凝目视前方。

贺今尧瞧着她侧脸，语气意味深长：“没想什么，你耳朵红什么？”

亦凝立刻抬起手摸了一下。

红了吗？没有吧？

贺今尧屈指在她太阳穴轻轻弹了一下，仿佛要弹走她脑子里那些不纯洁的画面。他这时候倒是装起来了，道貌岸然地说：“不许想。这荒郊野外的，你要是把我按到草地上，以天为被地为席的，我回去怎么做人？”

“……”

亦凝没绷住无语的笑：“你想得挺美。”

贺今尧也跟着笑，他手握缰绳的姿势，正好将亦凝圈在他宽阔的胸膛间。马儿在草地上漫步，风也是清澈的。

他在那阵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中说：“没骗你。”

亦凝知道他在说什么：“哦。”

山野间的风吹过面颊，带走那点意料之外的怀疑，亦凝的心情也如这旷野一般，晴朗辽阔，无边无际。

她喜欢自己是独一无二的。

“我也没有前男友。”她说。

贺今尧低头，唇碰了下她耳廓：“早就知道了。笨蛋，撒谎都不会。”

“……”

俱乐部二楼，沈南晔立在窗前，太阳快要落山时，那匹黑马才驮着两人慢悠悠地从远处走回来。

亦凝和贺今尧同乘一匹马，不知他说了什么，惹得亦凝羞恼地拿胳膊撞他，他也不躲，笑着受了，亦凝打完他回过头来时，眉眼之间分明也是轻快的笑意。

她今天很开心，贺今尧带着她纵马跳过水障时，她明媚的笑容几乎盖过耀眼的太阳。沈南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开怀